这等于是终身禁闭,除了被夺取封号也没什莫不同了。
宋茗窈被宫婢拖走,她一直眼神死死的凝视着皇台上那个她心悦了多年的男人。
随着离他越来越远,
心底也渐渐冷硬,发沉。
被拖出殿门的最后一刻,
最后的一滴泪也干了,滑落在这属于他的宫殿里。
不见踪迹。
一声沉闷的令牌碰响发出,
纪洵舟不咸不淡的开口,话却是对着身后屏风说的。
“出来吧,戏也该看够了。”
话音刚落,自屏风后走出一人。
纪洵舟望着来人,只是语气沉默:“玉漾,帮我向阿眠说声抱歉,这件事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竟一时疏忽没有发现。”
纪玉漾斜身倚靠在红金描色的龙纹柱上,有些好笑:“抱歉不用,以后管好你的后宫。”
身为堂堂一朝皇帝,纪洵舟听着自己的这个好弟弟这样说话,也不恼。
只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终究是我欠了你们的。”
话很短,而纪玉漾转身离去的背影也很决绝。
明黄的大殿上,男人静静地坐在这高位,烛火映照下,他的肤色很白,眼里淡漠,那丝丝点点的温情也随着来人的离去而消失殆尽。
大殿空空,只剩下他一人。
竟觉得有些孤独寂寞。
或许帝王之路本该如此,不该再去奢望其他。
风滑过,壮丽辉煌的宫殿孤零零的矗立在皇城中心。
如一根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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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逢雪院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惊岁泪眼朦胧的听着阿眠讲述她这些年来的经历。
惊岁已经从最开始的茫然到不敢置信,已经恢复了镇定。
她抬起手想要抚摸住女子熟悉的面庞,可是她却缩回了手。
自己身为一个奴婢,手上干了不少活,不能也不敢触及。
可是,在惊岁微讶的目光下,阿眠轻轻牵起她的手带在自已的脸上。
阿眠笑的很温柔,“惊岁,谢谢你还记得我。”
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