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每一次都被张疏怀的侍卫追铺,但奈何魏溪龄似是早已将大街小巷摸了个透,竟然次次都未被抓住。
但马有失蹄人有失足,魏溪龄这般任性妄为终究会引出祸端来。
边无垠闭上了眼,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忽而又睁开眼,眸光锐利:“你可知她去找过文扶伤?”
单骁一愣,立马拱手谢罪:“属下该死,竟被她戏弄了。”
话落,边无垠眸光就瞧见了一道黑影隐隐现身,他半眯了眯眼,“何事?”
下一瞬,边无垠听得隔空传音,“她来了。”
暗卫不会轻易现身,此时现身便是说明魏溪龄已往书房而来。
魏溪龄还未靠近书房,一个侍卫已经飞到了她身前,“殿下有请。”
魏溪龄倍感新奇。这并非是她第一次试图靠近书房,可每次都是还未靠近,已有侍卫拦截,这还是头一遭能进去。
却没想,脚才踏入门槛,就被四五个侍卫团团围住,魏溪龄瞬间抽出了剑,戒备地盯着各个侍卫,最后定在安然坐在榻上的边无垠。
“你违约了。”
边无垠冷静的陈述,让魏溪龄瞬间有些心虚起来,不过一瞬,她立马恢复镇定,转而睁着一双眼睛控诉起边无垠来。
腊八那日,魏溪龄心急如焚地找来,却只从边无垠口中得到一个言简意赅的“等”字。
她知时机未到,只能等,可边无垠并未告知她要等多久,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十日来,魏溪龄日日找单骁比试练剑,除了练剑便是蹲守张疏怀。
她不能直接杀了张疏怀,但总归能时常给这个老贼找找不痛快吧?
她可没这个耐心,日日藏在别院里,等待天赐良机,那个良机,她要自己去争。
可别想几个侍卫就能困住她。
她的控诉似乎有了用处,边无垠挥退了侍卫,示意桌上两个小瓶,“这是祛疤生肌的良药,每日三次涂抹在疤痕上。”
魏溪龄看了边无垠两眼,这才收了剑走了过去,拿起一瓶来打开盖子瞧了瞧,闻了一闻后立马警惕起来,急忙盖上盖子,生怕这是迷药。
边无垠看着她的模样,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担忧,此前毫无防备心的人倒是有了警惕心,不过也只是一丁点。
“这是文太医配的药,你若不信,可自个找他核实,反正你爷孙俩也经常见面不是。”边无垠看着魏溪龄渐渐放松的神情,继续道,“那些侍卫不是为了困住你,官府还在搜查朝廷钦犯,你身上的伤疤可是最好的证据。”
魏溪龄听着觉得不无道理,便将两瓶药装进了自己的香囊里。
她今日依旧是一张素面,一袭道袍,梳着道士头。
边无垠想起方才文扶伤的话,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心中有江山社稷,有黎民百姓,可独独没有儿女情长。
她是个能让人一见倾心的美人?
那看看张疏怀认不认。
边无垠凤眼含笑,唤住了要走的人,“元宵佳节,孤安排你去宫宴如何?”
魏溪龄不解,却反被边无垠一问:“你可知,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