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兰也随声附和:“是啊,祖母,这机会可不常有,错过了太可惜!”
老太太手中的念珠一顿,面色依旧沉静,只是淡淡说道:“此事确实可行,但急功近利反而会坏了大事。万一江南那边局势恢复得快,我们若压下大量货,届时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二太太还想着辩白几句,却被老太太挥手打断:“我说了,此事还需再等几日,莫要心急过头。”
二太太急得直绞手帕,但见老太太态度坚决,终究不敢再多言,只得闷闷不语。
此时倒是陆兰眼珠一转,灵机一动道:“祖母,若实在拿不准,不如我们去问问那位?”
“胡闹!”此事不等老太太否决,陆音便止住了她的话头,语气中透着几分责备:“你怎会想出这种主意?那位又怎会理会咱们这点小钱的事?若是惹了他不快,这小事恐便要变成大事了!”
陆兰被说得一愣,也意识到自己这提议确实鲁莽,不由低下了头:“是我糊涂了,望祖母莫怪。”
老太太揉了揉额角,面上虽看不出情绪,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倦意:“行了,都退下吧,我乏了。”
听她如此说,几人也不敢再多停留,纷纷起身告退。
出了养荣堂,二太太和陆兰走在前头,依旧低声议论着:“兰儿,你看这事究竟该怎么办?总不能真一直拖着吧?”
“放心吧,娘,”陆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甘,“我自有法子!”
而陆音则落在最后,神色平静,目光却幽深,似在细细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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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内,陆思训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踏雪,将脸埋进它软软的毛发里,鼻尖蹭着它的身子,不停地拱动,像是要把整日的烦闷都揉进这只猫的怀里。
踏雪是只特别的猫,旁的猫早已躲闪不及,它却安然不动,半眯着眼,似是对这份亲昵习以为常。
陆思训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低头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后才去洗漱。
踏雪也没跑开,只跳到榻上,姿态优雅地舔着爪子,动作间显出几分惬意。
陆思训洗漱回来见到这样一幕只觉得可爱的不行。
于是不顾湿着的头发,从匣子内取出那张与踏雪签的契。
陆思训拿着一张猫契,教它,一只猫识字。
最终陆思训得出结论,踏雪未尽猫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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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室内。
她披着一件淡百合色的斗篷,神色平静,却难掩眼底的复杂情绪——今日,她终于决心回侍中府。
重生以来,她始终未曾鼓起勇气回家,她怕,怕自己精心维系的冷静,在那些深爱她的人面前会彻底崩盘。
为了给自己壮胆,她索性把小小一团的踏雪也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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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长街上,陆思训倚在车窗旁,目光失神地望着外面的市井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