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望那狐狸精长几分本事,让这恶女多吃点苦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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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侯府此刻却没几分好。
那被雀娘唤作白郎的男狐双目赤红,一手掐着李宁安脖颈,俊秀的一张脸煞气密布。
“赵煜去哪儿了?”
“呃……不,呃……不知……道。”
赵煜一走就是大半日,直到深夜也未归,赵循义本就不喜欢这个耽溺风月场的二儿子,直说不回便不回,眼不见心不烦。
李宁安也只能作罢。
谁知又是大半夜,这狐妖闯进来径自一股妖风弄晕了赵循义,提起半梦半醒的李宁安后便是一句叱问。
府内仆从都跟聋瞎了似的,瞪着发直双目各做各的事,全不在乎自家主子已几乎要被邪祟掐死。
李宁安竭力喘息,耳朵却留神周围的动静,外头本该人声泱泱,明德侯府里却连一点杂声都无,只有眼前这邪祟深重的呼吸,似是怒极。
这情形诡异到了极点,李宁安纤长莹润的十指搭在狐妖腕上,在他越来越大力的桎梏下面庞几乎胀到青紫。
再不来人,便要被生生掐死了。
耳边响起喉骨大力挤压摩擦的咯咯声,李宁安能听到自己扭曲破败的喘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点。
忽听一人亲切笑道:“哎呀,白兄寻不到相好,怎么往侯夫人身上撒气。”
话音未落已是一张黄符顺风袭来。
狐妖先是一惊,随后冷哼一声挥袖打落那张轻飘飘的黄纸,越过浓浓夜色看向出现在侯府门前的二人。
懒怠声音很是熟悉,李宁安抬起垂落的那只手挣扎着伸向那边,美目含泪,满是哀求。
“救,我……呃……”
“来得正好,正要去找你们。”
狐妖侧目,赤红双瞳锁定了怡然观望的漆泥玉,手上再度发力看样子是想直接掐死李宁安后再找漆泥玉算账。
“原来白郎还有事要忙,那你先动手,我们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
漆泥玉笑眯眯一抬手,是个请他继续的架势。
“……”
李宁安保养得当的脸狰狞一瞬,悚然意识到漆泥玉竟没有要搭救自己的意思。
“果真惯会见死不救。”
狐妖冷哼一声,亦不再与李宁安多说废话,拇指抵着那美妇的下颌狠厉向上一掰,刚刚还挣扎不断的人就软了下去,被他丢垃圾似的扬手扔开,任凭李宁安软软跌落在地上。
“赵煜呢?”
漆泥玉静静看了地上的李宁安一眼,随后笑着转向狐妖,“若你自碧春堂脱困后选择先去西城,兴许还能见到那雀妖最后一面。”
“你什么意思。”
对面那妖物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思索能力,歪头看了看身后的李宁安。
“你要是敢动雀娘,我会像杀了这女人一样杀光明德侯府所有人……”
“我说,雀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