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一阵恶寒,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说你能别这么叫了吗?恶心死了。”
为了贯彻观月对待网球部成员更加亲近的要求,她选择听取了秋叶的建议,开始改变对大家的称呼。但是当她面带微笑亲切地叫其他人xx酱的时候,被叫到名字的人要么大受惊吓,要么惊讶之后脸蛋通红不说话,要么像观月一样直白地说这样有点恶心。
总之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很开心的反应。本来打算放弃变得亲近这种事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惊恐的表情她居然会从心底升起一股诡异的兴奋感。尤其是恶心到观月的时候,有种隐秘的报复般的快感!
知道是云霁故意这样叫的,观月也懒得继续纠结称呼方面的事,而是翻出来几份打印好的资料递给她,说道:“这是我在预选赛期间和多方打听得到的青学所有正选队员的详细资料,我看了青学都大会前几轮的对手,是镰田和秋山三中。”
云霁接过资料翻看起来,听着观月继续说:“青学打到这里有点太过顺利了,反而没什么资料好收集的。不如让我们去给他们的对手送点礼物……”
云霁:……?
“我们?”
观月又摩挲着颊边的发丝,理直气壮地点头。“其他人都要训练没空去送,所以只有你陪我去了。而且,我们还要现场收集青学面对弱点被针对的情况会如何反击的情报。哼哼……”
观月自顾自地发出了反派的笑声,她无语凝噎,只能屈服于做反派小跟班NPC的命运。
……
接下来的两周,云霁跟着观月近距离观看了主角团青学众人的都大会比赛现场。由于观月提前给了对手学校青学队员的弱点数据,几个人都打得很难受,不过临时得来的数据还是敌不过强悍的硬实力,所以青学仍然是都赢了。
但是观月去看青学比赛时,由于个人反派风格过于明显,被青学的军师乾贞治注意到了。他带着反光的方框眼镜打断了观月的反派微笑,直接说出了观月做的事情,观月欣然点头,发动嘲讽技能并挑衅,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云霁带着誓不做小跟班的尊严,没有参与观月的嘲讽行为,选择站在旁边假装认真看比赛。
很快圣鲁道夫也晋级了都大会八强复赛,而这一场要面对的对手正是青学。
观月在赛前预测了青学的出赛安排,“双打二应该是河村和海棠,双打一号肯定是青学的‘黄金组合’大石和菊丸。单打三号是不二周助,单打二号应该是他们那个一年级的正选队员,单打一号是手冢。”
“接下来我们做对应的安排。柳泽和木更津双打二号,以你们两个人的默契和实力对付一个临时组在一起的双打肯定没有问题。赤泽和金田双打一号,对面的黄金组合确实很强,所以我们也必须派出更强的选手,赤泽的实力我是很放心的。”
接着,观月在白板上把几人的名字写上,又继续道:“单打三号,当然就是裕太。对面的选手是有天才之称的不二周助,裕太……”
裕太背靠在椅子上,抱臂抬头,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好,我一定会在这一次的比赛上赢过他!”
观月很满意地勾唇,“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打败他的,裕太。”他又转身继续在白板上写上裕太的名字,“单打二号是我,单打一号野村。”
野村拓也是个身材不高的三年级队员,跟云霁差不多高的样子。虽然存在感也不是很强,但他其实是网球部的副部长,负责许多后勤方面的工作。她刚上任网球部经理的时候,就是野村为她提供了指导和帮助。
观月扫视过所有队员,放下手里的记号笔。“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们接下来就开始讨论具体的作战计划。”
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云霁还是举起了手:“我又不上场,为什么也要跟你们一起开作战会议啊?”是的,她在这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想明白这个会议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云经理早就回去休息了呢。可能赤泽太高大了把你给挡住了我没看到。”观月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仿佛才意识到她还在,这幅样子把云霁气得一阵无语。
是在报复她最近喊小月恶心他的事吧……一定是吧!
……
很快比赛的日期就到了,圣鲁道夫的队员们穿好统一的正选队服一起乘坐巴士到了比赛场馆。几人一起去做好了参赛人员的登记,并拿到了青学的出赛安排表。
“真是抱歉裕太,看样子被对方逃掉了,我还以为单打三号一定是不二周助的。被那个叫乾的资料男摆了一道,看了他们极力想避免你们兄弟对决。”
裕太紧皱着眉头,但没有太过纠结,只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野村拓也忍不住笑起来:“要是不二输给了弟弟,那可就难看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不二的弟弟?”
又来了,云霁略感无聊地看着裕太和野村就这句话起了冲突,这种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网球部上演一遍。不过,裕太的哥哥,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青学啊……
云霁想到这里,起身离开队员们放包的亭子,向另一边看去。隔着网球场的铁丝网,能远远地看见对面青学的蓝色队服。
她朝着那边走去,在距离一个路口的地方停下来。相似的亭子旁,青学众人正聚在一起商量比赛的事。她仔细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回想着脑海里仅存的有关这些角色的剧情。
目光掠过严肃的手冢,转向旁边时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云霁感觉心脏骤然停了一瞬,又好像是错觉。见自己被发现了,她没再继续看,转身走回去。
手冢发现不二看向别处,询问道:“怎么了,不二?”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