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连忙答应,“来了!”她迟疑了一下,对手机那边的岳竟城说?:“导师通知开会,我晚一点过去好不好?”
岳竟城静了数秒,语气冷淡且轻飘飘地说?:“随你。”
朝简一愣,正想说?话,那边已经?挂断。
会议过程中,朝简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通电话,岳竟城的语气听着不太对劲,十有八|九是发生什么事了。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已经?是深夜12点多钟。
朝简立马收拾东西直奔校门口,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岳竟城的住处。路上她也没给他?电话,生怕这时候他?在睡觉,反而打扰了。
到了之后,她拿钥匙开门,客厅黑灯瞎火,只有卧室透出一片光亮,她换了鞋进屋,看见岳竟城在床上睡着了,身上穿的是外?出的衬衫西裤,一看就知道回来直接躺下的。
他?紧紧皱着眉,半张脸埋入枕头,苍白?的脸色显得?他?几分脆弱。
朝简瞧着不对劲,蹲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烫手得?很,她当?即转身出门,到楼下药店买了退烧药,额温枪,以及一些?冰贴以防有用。
回到屋里她准备好温开水,把岳竟城叫醒,喂他?吃药。
岳竟城烧得?迷迷糊糊,吞了药又继续昏睡过去。
已经?凌晨2点钟,朝简自己也困得?厉害,她进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出来那额温枪测了一下岳竟城的额温,比刚才降了一点。
朝简眼皮直打架,就这么在床沿蹭了点位置,紧挨着岳竟城睡下,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没一会儿?就睡沉。
到了半夜,朝简毫无?预警地醒过来,立马感觉到她抱着的人浑身滚烫,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赶紧拿起额温枪再一试,发现岳竟城的体温又升高了。
他?这是处于反复发烧的状态。
朝简把刚才买来的冰贴拆了,撕了一张冰贴在岳竟城的额头上,再端来一盆冷水,沾湿毛巾,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给他?擦拭身体。
忙活完这些?,她计着时间?,又给岳竟城喂了一次药。
朝简在实验室忙了一天,到这会儿?整个?人也有些?昏沉,又挨着岳竟城睡了过去。
可惜她睡得?并不安稳,心里老挂念着岳竟城,生怕他?又出状况。
于是天一亮,她自动醒过来。
眼睛一睁,就对上岳竟城的异常平静的目光。
朝简急忙坐起来,伸手摸他?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为了保险起见,又拿额温枪探了一下,数字显示已经?回复正常体温。
“什么时候来的?”岳竟城几乎烧了一夜,嗓子烧得?沙哑,语不成调。
朝简倒了杯水给他?。
岳竟城自己坐起来接水,一口气喝到底,把空的玻璃杯搁在床头柜,歇了会儿?,声?音就差不多正常了,“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