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就?要端起酒杯过来,被一只手拦住了。
庄大小姐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岳竟城。说:“第一杯怎么也?应该由我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吱声。
庄霏是这帮人里面家境最好的一个,娇生?惯养的,脾气骄纵了一些,但好在为人比较豪爽,快言快语,也?没?什么坏心眼。
所以在他们好友圈里面,庄霏的人缘还不?错,大部分人也?都愿意包容她偶尔的撒泼。
桑聆凑近朝简小声道:“你说她这是干什么?再怎么喜欢岳竟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都是朋友,她安安静静的也?没?人会拿这个说道她,非得自己跳出来现眼,何必呢?”
朝简说:“大概放不?下吧,随她吧。”
庄霏拿着酒杯,和岳竟城遥遥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她神色略带些骄傲,说:“我敬你,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岳竟城举起酒杯,说:“你随意。”
庄霏全程没?有给过朝简一个眼神,当她不?存在似的。
喝了酒,随即坐下。
桑聆又?在朝简耳边发表意见了,“庄大小姐眼高于?顶,当初要不?是因为岳竟城,她压根也?不?会跟咱们玩到一块去?。”
说完又?觉得当着人的面嚼舌根不?太?好,补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她人也?确实不?错,直爽幽默。”
朝简嗯了一声。
桑聆:“非常拿得起,就?是有点放不?下。”
朝简:“对。”
桑聆:“目标明确,执行力强,就?是有些执迷不?悟。”
朝简:“……”
桑聆:“斗志昂扬,越挫越勇,就?是有点自以为是,不?尊重?人。”
朝简打断,“要不?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说了人家的坏话,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数了人家的好,嘴巴又?不?过瘾。”
桑聆的嘴巴几次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后吭哧了一句:“哼呢。”
朝简抽了张纸巾,准备把清洗过留有水痕的餐具仔仔细细擦一遍,她刚拿起水杯,岳竟城顺手就?接了过来,连着自己的餐具一起都擦干净,再把她的那?份挪回去?。
庄霏看得有些失神。
这个琐碎的餐前小习惯,她以前一直以为是岳竟城自己的,现在看来,指不?定?是谁被潜移默化了,并保留了好几年。
席间,岳竟城走出包厢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被庄霏堵在了包厢的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