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手里什么东西给我扔了!!”
朝简一慌,急忙跑出?去,就看见段楚则一脸惨白,一米八几的大个以单脚站立的姿势爬到了沙发背上,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他眼睛死死盯着眠眠举起来的那只手。
朝简仔细一瞧,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蟑螂……
朝莉真立马一个箭步上前,夺走眠眠手里的蟑螂,扔到了垃圾桶里,盖上盖,教训:“怎么可以玩蟑螂呢?不干不净,快去洗手手。”
朝简一转头,看见段巍靠着墙呆若木鸡,恨不能把自己嵌入墙里。
岳竟城出?来时,目睹了这一家子精彩的形态各异。
已经是深夜,回到九号大院小?洋楼的时候,眠眠已经睡着了,岳竟城把孩子抱到楼上的房间。
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被吵醒,闹了点起床气。
朝简坐在床沿赶紧安抚她,重新把她哄睡着,才其实?回了主卧。
岳竟城没在卧室,朝简在卧室门?口看见书房的灯亮着,这一路他沉默得很,没几?句话,周身低气压,朝简踌躇片刻,索性进了房间洗澡。
那枚铂金素圈,岳竟城从朝简房间里带回来了,他坐在书房的大班椅上,指尖摩挲着圆环凹凸的内侧,内侧一圈篆刻着他名字的拼音小?写。
他的那一枚,是她名字的拼音小?写。
岳竟城在书房里坐到凌晨,朝简也在床上睁着眼到凌晨。
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前前后后算起来差不多一年?,那会儿两人也才23岁,正值青春,有消遣不完的爱意,恨不得为对方做尽一切傻事。
那会儿岳竟城创业初期,工作力度强,心?理?压力大,朝简一边又要忙学业,一边又要陪他,一天到晚就在学校和他的公司之间两头跑。
岳竟城劝过几?次,劝不住,干脆定好时间,每天去接她下?课。
朝简觉得他这样一来一回太麻烦,反过来劝他。
岳竟城紧紧攥住她的手,边走边说:“你不嫌累,我怕什么麻烦?”
两人趁这个时间去吃了饭,朝简再跟着他去公司,陪他到深夜,有时候她熬不住,就趴在他办公桌睡一会儿,等差不多到了学校宿舍门?禁的时间,岳竟城把她喊醒,又把她送回学校。
岳竟城身边的诱惑很多,那时候,庄家的大小?姐对他痴心?一片,明里暗里提醒他,要聪明一点,抱紧大腿,可以少?奋斗20年?。
岳竟城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天天不是埋头工作,就是去接女朋友。
朝简生日的时候,岳竟城为她点亮了一条天梯,就在本市的岚风公园,一共108级的石梯,那晚她站在底下?,看着霓虹灯一路向上延伸,绚烂的光彩倒映在她惊喜的眸中?,直到黑夜的尽头一片光明,那里是一处天文台。
但?这还远远不止,倏忽间,天空炸开一簇又一簇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