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宁解开刚系好的安全带,凑过去给她弄,可能车里昏暗,他也没成功。
梁喜被眼前的路崇宁搅得面红耳赤,一动不敢动,他抬手把棚顶灯打开,这才戳进去,拉链向上拉到顶,手碰到梁喜下巴,引得两人对视。
“谢谢。”她扭头看向窗外,有点不知所措。
路崇宁坐正,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往家开。
静默了一个路口,梁喜问:“你晚上吃什么了?”
“在项目食堂和工人一起吃的员工餐。”
“好吃吗?”
“好吃。”
路崇宁没撒谎,要是饭不好吃工人干活哪来的力气,而且量大管饱,吃多少都没人管。
路崇宁瞥了一眼梁喜的侧脸,说:“这回录完节目你好好吃饭,别再吃那么清淡了。”
“打算明晚整个红烧肉。”
“你会做吗?”
“不会。”
“我会。”
梁喜惊讶看过去,“你会?”
“不是跟你说过,在国外的时候我在中餐馆打过工。”
路崇宁说话右手伸向梁喜,“手背上的疤,炒菜烫的。”
他本意是想让梁喜相信,所以才给她看。
梁喜低头,捏着他手腕仔细找了找才在虎口处看见那道疤,不长,但感觉很深,可以想见当时有多疼。
梁喜对着那里吹了吹,路崇宁转头,一个急刹,差点闯红灯。
车停后两人心有余悸,梁喜放开他手,“我错了,不该调戏你。”
“调戏?”
“那是逗你玩?”
路崇宁伸手揪了下梁喜脸蛋,她“哎呀”一声,喊道:“路崇宁!”
“怎么?”
有来有往,谁也不亏,梁喜张张嘴,最后憋出几个字,“你等回家的。”
这几个字意味深长,路崇宁不自禁想偏
这个时间多数人已经下班,能停的空隙都停满了车,路崇宁找半天才找到合适的停车位,在另一个小区后身。
等车停好,梁喜先下车,隔着车玻璃,她看见路崇宁拔掉充电的手机,车钥匙,左右环顾没什么落下的东西才下车。
一些日常的动作落在她眼里,普普通通,可又因为是路崇宁变得尤为特别。
走到梁喜跟前,路崇宁见她发愣,“怎么了?”
梁喜蹭蹭鼻子,循着味道望过去,看见一个路边烧烤摊,说:“陪我吃点。”
“没吃饱吗?”
“吃饱了,馋。”
梁喜带他到空位坐下,小板凳,小地桌,烟火气十足,烤串的老板递过来一张手写菜单,她随便点了几串,都是熟得比较快的,又要了两瓶啤酒,她以为路崇宁不会让她喝,但他没有,在那淡定地分着一次性餐具。
“你回来多久了?”
梁喜问得突然,可路崇宁答得倒快,“快五个月了。”
“这么久。”
“久吗?我走了五年。”
“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