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自己的名字。
写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淫词艳语,还让周毅猜,周毅猜不出来,雷栗就念给周毅听,要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是什么意思。
周毅解释不出口。
雷栗就故意说:“学字也没意思,连话本上的几句话也看不懂……”
周毅就磕磕绊绊地给他解释,雷栗又问他是怎么做的,周毅就面红耳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搞得周毅后来一看见雷栗练字就想起晚上的事,顿时脸红耳根也红,险些没能把这个一对一辅导弄下去。
后头周毅弄清楚雷栗是哪里学来的艳词了,雷栗跟县城某勾栏的一个姑娘认识,专门叫人家给他捎信过来的。
都是勾栏里弹着琵琶,唱着的艳。情小调。
不知是哪个不入流的秀才从哪本不入流的艳色话本里改编的,哼哼嗯嗯的,主打的就是催情氛围。
周毅忽然想起来,之前雷栗就跟他说过他去过勾栏妓院,但他从没问过他是为什么去的。
一个哥儿去勾栏干什么?
总不能是看上哪个姑娘夫郎去撒钱的吧?雷栗那么抠,肯定不是。
……难道是想打劫去那里的嫖客?
“去勾栏打劫?”
雷栗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去勾栏妓院打劫?那么多人看着,要打劫也是等他们喝得醉醺醺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再打啊,麻袋一套,谁知道我是谁。”
“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就是有一回我给曹大夫送药草,碰上阿肆姑娘去药铺买药,我挖的野淮山被她瞧见了,恰好她喜欢吃这个就全都买了,还叫我下次再有也卖给她。”
“后头好几回去曹大夫的药铺里都能遇着她,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
周毅点点头,又问,“之前我们去县城落户口,你也挖有野淮山,怎么没给这位阿肆姑娘送过去?”
“怎么送?”
雷栗幽幽地看着他,“我带着新婚相公去勾栏给老熟人送淮山?不说你会怎么瞧我,我还怕你知道了勾栏在哪儿,会偷偷跑去听漂亮姑娘夫郎唱曲儿呢。”
“怎么可能?”
周毅当即道,“我以前都没去过,成了亲就更不可能去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听曲儿。”
雷栗哼了哼,“有的人嘴上说着不喜欢听,昨夜里不知道是谁那么激动,一听一个响……不对,好几个响呢。”
“……”
周毅一时耳臊。
“再说。”
雷栗觑他一眼,“你以前也没银子去,现在可有银子了,你真要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不仅能拦。
还能杀。
周毅心想,嘴上忍不住说,“其实我以前……没到你家之前还有有点钱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穷。”
“你当然有钱啊,你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嘛。”
雷栗一看周毅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知道节俭,就知道他以前过得好了,所以他老爱调侃周毅是花花少爷。
等等。
雷栗挑了挑眉,“你以前有钱,那你以前是想去过勾栏妓院喽?”
“没有!”
周毅连忙道,“真的没有!以前我高中同学是叫过我去,但是我真的一次都没去过,也没想过要去。”
不止没去,他还劝诫了那个高中同学,顺带把窝点举报给了他当警察的同学,没想到那个高中同学也落网了,最后还是他老婆来捞他回去的。
再后来,那高中同学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