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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东口渡的残军(第1页)

“当初李家堡,你爹几个饭团把老子买来,就是给你陪葬的。”“咋的?给小爷陪葬辱没你了?这些年,短你吃了还是短你住了。”“狗日的,媳妇呢?欠咱多少个了。先说好,不比小绿姐好看的不要!”徐州郡。东口县,东口渡。暮色沉沉,江水涛涛,古老的渡口偶尔有摇船靠近,待看见了一堆乱兵后,船家们惊慌失措,大声呼喊,逃命而去。那小船劈波斩浪,荡开芦苇,比来时的速度快多了。大河边,一个长满野草的高坡,大孝子跟童虎、侯莫陈崇并排而躺。他们仰望天空,提前适应一下当尸体的感觉,到时候熟悉。身后高坡下,二千六百余十七营的武川子弟,在做最后的战前事务。他们将能用的长草扎起来,弄成营帐,勉强算个狗窝吧。他们利用树木,利用渡口的十几间房屋,尽可能的休息好。这种野外露宿能力,十七营冠绝北疆,他们自罗浮山出师来,打仗就没几天住过正儿八经的营房。不是在偷袭,就是在偷袭的路上。高坡之上,大孝子将头盔摘下,随意的丢在一旁。三人躺着,过去侯莫陈崇最高大,鼻涕虫最矮小。现在反了,童虎的体型在向铁牛狂奔,李信也快追上侯莫陈崇了。夕阳如火,大河之上,波光粼粼。苍穹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仿佛连上天都不忍目睹即将到来的惨烈,云朵遮蔽了一半的天空,也许老天都在怜悯十七营的悲壮吧。“猴子,风向不对,明天可能下雨哦。”“是啊,少将军,下雨有没有机会?战马在泥地里跑不起来。”赵小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此地,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侯莫陈崇不识趣的扒拉大孝子,被后者小眼睛一凝,嫌弃的甩开。高坡向江,四个武川镇的少年子弟,散乱在河畔,他们吹着江风,遥望大江,体味人生最后一天的五味杂陈。侯莫陈崇的问题,一脸嚣张的大脑袋周言并没有回答。很显然,不可能!东口渡就是绝地。毒士了然的水平太高了,几乎跟他那草包父亲有的一拼,这次跟徐州军的纠缠,李信第一次感觉到无计可施。这种战场能力,已经颠覆了李信在讲武堂,以及在《武穆遗书》前篇所学到的东西。徐州郡城到张县,长达千里的战场,李孝恭斥候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十七营一直隐藏在迷雾中。李信怎么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徐州军师就能判断出他的位置呢?十七营打的是战术穿插,这种部队,能够搅乱敌军后方,能以少量机动兵力,发挥巨大作用。但相对的,这支部队极为危险,因为他们身处敌后,四面皆敌。稍有不慎,将士们被抓到机会,就是全军覆没。所以能打战术穿插的兵马,都是忠心耿耿,且战斗力极为出色的部队。在李信的印象里,哪怕北疆雄兵,也只有骑三营跟十七营能打好这种战术。可现在来看,武川镇子弟组成的十七营,将会在此处消亡。东口渡,芦苇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河水浑浊,缓缓流淌,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残叶,偶尔有鱼儿跃出,溅起几朵水花,却又迅速鸡贼的沉入水底,仿佛在嘲笑十七营没有渔具。要是老当家跟全爷两个钓鱼佬过来,高低忍不了这种屈辱。残月被乌云遮蔽,只剩朦胧的一片白光。东口渡,几间发黑的旧木屋前。建安军第十七营的旗帜随风飘扬,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玄文“十七”,已被血迹浸染得模糊不清,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在武川子弟心中的神圣。李信身覆玄甲,左侧童虎,右侧侯莫陈崇,他眼眸冷厉,踏步来到战旗下。片刻后,十七营的旗帜被他解下来,李信小心的将它叠好,捆扎后,交给草地上,跪着哭泣的十几个戎衣少年。“周言将军,我们不走,不要抛下我们。”“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义,与尔同死!”“将军,我在武川镇老寨跟你射过突厥木勤思力,我不能走。”……野草地,篝火摇曳。被选中的武川少年们低头哭泣,他们看过罗浮山下蜿蜒的楚军,看过野狐滩前漫天的突厥骑兵。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怕过,今日苟且偷生,抛弃战友,他们如何愿意。江面如刀,切割天际。芦苇荡前,北疆兵卒们默默地靠在一起。他们有的杵着手中的长矛,有的驻剑而立,有的则是勾肩搭背,他们像看热闹一样,拥挤着送别离去的弟兄们。李信头盔戴得很正,甲胄响动,少年豪杰,威风凛凛。大步流星,来到空地,在人群前扫视十七营的弟兄。他面色黯淡,低下了头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第一次!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为什么父亲谋断天机,用兵却总是小心翼翼了。武川子弟的脸上表情复杂,有讥笑、有自嘲、有吹牛打屁,唯独没有恐惧。这是一支拥有强大信仰的部队,这是老当家、全爷、驼子等人寄予厚望的兵马。葬送了他们,李信无言见武川镇的父老。野草地上,不知是谁,带头低声哼唱着北疆五郡的军歌,不知不觉,二千多楚人都唱了起来。“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弃我昔时笔……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誓扫北奴不顾身!”那歌声雄壮而苍凉,仿佛在为即将逝去的北疆子弟送行。东口渡,芦苇荡。江风愈发凛冽,卷起的飞草,偶尔打在人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橘黄色火光下,李信面容严肃,他张开双臂,拥抱即将离去的十七营子弟。某一刻,李信勃然大怒。他一把抓住讲武堂阿勇的衣领,不顾后者满眼泪水,呵斥道。“把眼泪给老子收起来,带着十七营的兵册走,带着十七营的种子走!”“阿勇!男儿流血不流泪!记住了,子弟兵保家卫国,你要恢复我们的威名,去吧。”离去的武川子弟,都是大孝子特意选的,他们都是人才,讲武堂的占据大半。有军旗、有这些将官种子在,北疆建安军十七营就能重建番号。听完李信的话,抱着军旗的李勇面容痛苦,嚎啕大哭,他崩溃了。他瘫软在地,抱着李信的甲裙,眼神凶狠的道。“少将军!少将军你走吧,李勇不走!十七营不能没有你。”闻言,李信的眼睛闪过异色,他拉开阿勇,扶着后腰的短剑,背身而立。陈留战场的祸都是他闯的,十七营是武川镇的精华,得多少年才能恢复。把他们葬送在东口县,自幼傲气的大孝子没有脸回去。江风拂过他的脸,李信幽幽的道。“只有战死的周言,没有逃跑的周言。”“见到我的母亲,记得跟她说……孩儿没给她丢脸。”东口渡,几里外,斥候哨位。一名十二三岁的武川兵卒靠在草堆里,他是最后补充的,家里硬塞,不给进去就和老当家急。远方,黑夜的尽头,徐州大军连营数里,篝火明亮,在东口渡都能看见。少年兵卒脸上带着稚嫩,边镇子弟见惯生死,踏入疆场,就没想过逃避这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少年叹息一声,放开紧握着的武川制式长矛,从面前的火堆里,掏出几个泥巴裹着的鸟蛋。他笑了,笑的得意,今个巡逻,还能在芦苇荡里扫个鸟窝。身旁,一名十七营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怕吗?”年轻兵卒摇了摇头,声音无奈道:“不怕,只是……有些不甘。”老兵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是啊,中原的风,终究不如赵地啊。”黑夜渐深,江风愈发大了。老兵偶尔回头,瞧着人群里哭丧一片,不禁讥笑:都还没死,就开始哭陵了?正当老兵还在讥讽时,他看见了一团火光,从远方黑暗的尽头过来。“来活了,来活了,叫斥候营戒备,准备战斗。”-----------------东口渡,火光在风中摇曳,映照出兵卒们坚毅的面庞。芦苇荡前,十几个兵卒在拉拉扯扯,尽是狗血画面。大孝子不厌其烦,人太多了,想甩也甩不开。忽然,一声苍凉的号角在黑夜中响起。侯莫陈崇、童虎等人互视一眼,两位少年猛将面露杀机,气血之力沸腾。这该是东楚大军提前来送他们上路了,只是徐州上官弘也太小看他们了。黑夜掩护,徐州六千人,未必能吃死二千多武川精锐。就在十七营都还没来得及拿兵器跟盾牌时,一个出自武川镇的少年哨兵,连滚带爬,踩的芦苇飞溅,火急火燎而来。“周言将军,降了!”“周……周,周言将军,徐州上官弘部六千骑兵降了。”在大孝子跟阿勇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气喘吁吁,兴奋的手舞足蹈,不停的重复这句话。降了!?东口渡,篝火摇曳,两千多人面露惊叹,不禁一阵骚动。江水前野草地,大孝子还被七八个武川子弟搂着甲裙,这会生离死别呢,传令兵过来说,六千人的徐州嫡系骑兵,上官弘部投降了?这特么六千骑兵投降二千多人的十七营残军,这合理吗?小片刻后,野草地上,众人忽然低下头颅,很有默契的离开了李信。此时此刻,饶是李信脸皮很厚,也觉得气氛有点那啥。忽然,泪还没擦干净的阿勇打破了沉默,他回头询问大孝子道。“有件事,咱阿勇必须说明白!”大孝子这会正烦着呢,小眼睛一脸嫌弃,没好气的回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将军,一码归一码,咱还没下水,这六千降兵的军功,可不能短了我李勇。”…………:()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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