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慎重权衡之后,他们使用了更多剂量的抑制剂——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顾轻渔才从混沌的高热中解脱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邵言外出接了个电话,推门进来时,看到他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静静看私人医生帮他更换输液用的电解质水。
突发的情热期令他身体大量失水,要靠这种方式补回。
医生换好之后,便起身回避。
沈逸则在他身边叮嘱了几句:“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让邵总联系你的男友吧。您的身体情况,抑制剂不宜继续过量使用了。”
沈逸其实在电话里就提议过邵言这么做,却被直接拒绝了。
他能理解邵言未经顾轻渔的许可,不敢这么做。此刻提起,也是为他今后的行事求一声提前许可。
顾轻渔却不置可否,只虚弱地对他说:“辛苦沈博士走一趟,你去休息吧。”
沈逸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起身离开。
房门被轻轻关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顾轻渔看了眼邵言收起手机的动作,问:“查出来了?”
邵言沉声回答:“查到了,是程赫的手笔。”
顾轻渔并不意外,冷声道:“这就是他不聪明的地方,好好活着,不好吗?”
接着又问:“今天动手的人呢?”
邵言道:“送给吴墨言了,刚刚通过电话,吴警官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本来事情说到这,顾轻渔不必再追问了。
作为一名良心企业家,他从小到大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所有脏手的事情都自有人去处置。
今天却是气得狠了,罕见地要求:“我要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邵言微怔,迟疑片刻,才哑声答应。
顾轻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躺了回去,闭上了眼。
良久才自嘲般的说:“纵使我有再多的武器药品又如何,还不是像今天这么狼狈?”
他随身携带那么多致命武器,那些alpha想攻击他,却甚至都可以不必露面。
邵言喉头动了动,半晌才郑重承诺般开口:“他们不会成功的。”
顾轻渔含糊地嗯了声,听着不太热切,也不知究竟信不信他。
邵言垂着眼,心思飘忽,不知飘向哪里去,回神时,却看见顾轻渔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并轻声喊了他的名。
“邵言,你过来。”
他抬眼看过去,在omega明灭不定的眸光中走到床前。
“坐下。”
他顺着他的指示,坐在了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