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朝着这边来了。”
“……”
江逾白见这她们几个全都朝门口看去了,也不喂黎纤吃饭了,直接把剩下的半碗红豆粥倒在了面前的彩画上。
“白白。”黎纤愣住,直至望向江逾白。
“怎么,你想要这画吗?”江逾白问道。
“我想要那粥。”黎纤嘟起嘴,委屈得要命。
红豆入口即化,桂圆咬开便会渗出甜汁,里面还有他酥香的花生仁,总之这粥他喜欢的不得了,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吃饱!
江逾白将黎纤拉至一旁,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你可知那画上的两人都是谁?”
黎纤撇撇嘴,伸出手指向那一席青衫:“这个是昨天带我来饭堂的。”
这人手劲大,昨晚扯得他痛得要命,不过后来给他买了花卷又告诉他白白被关的地方,两件事情便可以扯平了。
“另一个,没见过,我不认识。”黎纤诚恳道。
他虽没见过,但刚才江逾白看画中这人的时间略长,他就不开心,比吃了花绣给他的酸杏子还不开心。
思及此,又皱起眉,凶巴巴道:“这是个丑八怪!”
闻言,江逾白有些讷讷,从纳戒中取出一块古铜镜,“那个是你,小……”。
江逾白想说一句小笨蛋,可明明就是自己没让黎纤照过镜子的。
二人说话间,沈清浔已行至此。
花绣急忙要将自己那份‘墨宝’收起来,他跟沈清浔不熟,可不敢随便打趣人家。
“这,这怎么回事?”花绣嚷道:“我画了半宿的。”
江逾白正准备开口扯谎,便听见黎纤糯糯道:“粥太烫了,我没拿住碗。”
黎纤说完,便把两只手从宽大的袖口伸出,摊开在花绣面前。
花绣看着自己精心描绘的大作就这么毁于一旦,本想开口责难黎纤几句,但见他这般幼弱稚软的模样,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你……有没有烫伤啊?”
他攥住黎纤的手腕子,欲查看一番。
黎纤手腕清瘦,手指莹润,除却覆盖在掌心处的数道红痂,就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
“这是怎么弄得?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花绣几乎破音,太乙学宫也不乏欺软怕硬之人,她认定小软货黎纤必定是被欺负了。
江逾白忽地伸出手将黎纤的两只小爪子包裹在掌中;“他没事的,是剥核桃时划伤的,过几天就好了。”
语毕,他又冲黎纤道:“你去门口等着我,我去给你打包几样小食,路上带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