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生直接颓在沙发上,心如擂鼓。
此刻,陈常山两人已经在回田海的路上。
丁长远蜷在副驾驶上一直不说话。
陈常山也不知道怎么张口。
窗外的灯光不断掠夺,车里忽明忽暗,车内气氛压抑沉闷。
手机响了,陈常山接起电话,“雨薇,我已经把咱爸接上了,正往回赶,中午之前肯定能回去。
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你现在在妈那,我知道,路上累了,我会在服务区停会儿,你也赶紧休息吧。
你想和爸说两句,好。”
陈长沙把手机递向丁长远,“爸,雨薇的电话。”
丁长远木然摇摇头。
陈常山只能把手机收回,“雨薇,爸现在心情还没调整过来,等回了田海再聊吧。”
电话挂了。
车继续往前开。
丁长远突然开口,“常山,爸不是那种人,爸是被骗了,我开始就想理个发,我没想到会。”
丁长远越着急解释越说不出来,急得满脑门汗。
陈常山接上话,“爸,我相信你是被骗了,我以前在秦州待过一段时间,知道一些理发店挂羊头卖狗肉,干得都是坑蒙拐骗的生意。
特别一听你口音是外地人,他们更会坑你。
派出所也知道你是被骗,才从轻处理。
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纠结,回家后,好好休息休息,以前该怎么过,今后还怎么过。”
陈常山递给丁长远支烟。
丁长远接过烟,没点,木然看着烟道,“还能回到以前吗?
回不去了。
你妈就不会原谅我,她当了一辈子老师,这种事她肯定接受不了。
还有单位的人会怎么看我,我丁长远一直是个本分人,行得正做得端,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我还有脸见他们吗?”
浑浊的泪从丁长远眼中流下。
陈常山微微吸口气,“爸,这件事,妈不知道,单位的人也不知道。
王科长已经保证这件事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