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能用的话最好,还省事儿,省下来的料子钱给你修好点!”
系统猫听他们三两句就敲定了,沉机甚至连订金都付了,整个统都傻了,随即惨叫了起来:【沉机!你怎么能这么办!这是你的任务!你的任务!】
沉机冷漠无情地说:【你在说什么屁话?专业工作就该让专业的人来办,你指望我从打灰开始学?你敢住我还不敢住呢!】
水泥的配比,怎么才能不把墙修歪,怎么刮腻子打浆,怎么上房顶铺瓦片,这是他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能搞定的?这不找人帮忙干谁干?沉机也不想睡着睡着突然房顶塌了给他来个意外身亡。
系统猫沉默了下来——好有道理,它竟然无法反驳!
刘叔收了订金,眉眼间也有了点喜色,喝干了茶进去跟王阿姨一起打扫起正殿来了。
此前没人住,山君庙荒着也就荒着,现在有人住了,那正殿就必须要打扫干净,这是一种不必言说的尊重。
沉机心安理得的坐着,扒拉着手机下单一些生活用品,回头等快递到了村子他背上来也行,花点钱让村里人送上来也行,他不怎么擅长生火,得买个煤气灶,再买个罐装煤气……在此之前就全靠自热食品了。
哦对,还得拉根网线!
他抚摸着小猫半挂感叹道:【有时候不经历点事儿,真不知道有多废物。】
系统猫:【你是说你自己吗?】
【我说的是你。】沉机捏着它两只耳朵:【连个wifi都不能给我通,我要你有什么用?】
系统猫:【你别太过分了!你他喵的……】
它话还没说完,沉机就说:【少废话,先把任务奖励结算一下,之前存你那边的青砖什么的放地窖里去,别逼我削你。】
听到是难得的正事,系统猫委委屈屈地爬起来去干活去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山君庙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沉机热情的邀请刘叔王阿姨吃了一顿自热火锅,两人下山后,沉机就去验收了一下地窖里的建材,系统猫跟在他脚边,边走边说:【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爷爷的遗物给你放东边角落了……喏,就是那里。】
沉机下意识顺着看了过去,地窖里没有电灯,最少十五年没有进过人的地方本该阴森难言,但莫名给人一种清静安宁之感,沉机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半个立方的樟木箱,打开之后,里面大半都是衣服,看上去像丝料,沉机根据他爷爷的习惯伸手往里头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只小匣子,抽出来一看,里头有四件东西,分别是巴掌大小的青铜铃、一串不知道什么木料的手串以及一个同样看不出木料的护符,最后则是一本小册子。
不知道为什么,沉机忽然想到了昨天半夜的梦,于是将小匣子合上带了出去。
虽然他经常做这样神神鬼鬼的梦,但昨天那个梦还是太真实了,他爷爷是庙祝,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管不管用,但多少有些意头在,他还是带着吧,求个心安。
繁忙的一天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过去了,是夜,系统猫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有些奇怪地看着沉机,见他好端端地睡着,就又趴了下去接着睡了。
***
【沉机……沉机……】
【沉机……沉……】
仿佛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沉机在睡梦中忽然有了这个自我意识,却又在下一刻变得混乱纷杂起来。
床上沉睡的清俊青年皱起了眉,薄被下有物体诡异的鼓起,像是一条蛇一样蜿蜒着,青年喉中发出轻微的呢喃,他的手腕挣动着,又像是被无形的巨力压在了床榻上,绷紧的五指蜷缩又被迫一寸寸的张开。
薄薄的汗液从他的皮肤上渗出,在月光下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反射着零星的光,忽然之间,青年痛苦地向上弹动,却又被死死地压在了床上,单薄的裤腿在挣动之间向上卷起,露出了雪白的小腿与脚踝。
一道像是蛇类攀爬的红痕缓缓浮现,又慢慢地变成了青紫,脚趾蜷起,床单被蹬出了一道又一道折痕。
青年修长的颈项上也出现了类似的红痕,让青年几乎窒息。
【沉机……】
【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