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毫不见外地探头探脑,去瞅笔记本上写的内容,“没写我什么坏话吧。”
齐教练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我瞅瞅。”
“瞅啥,全是问题。”齐教练没好气地说。
他捏住笔杆,在冬烈防护头盔上邦邦敲两下,“训练。”
冬烈确实一眼瞟到几个问题,都还挺实际。运动虽然有相通之处,但总归不是同一个项目。
他戴上护目镜,摸了摸头盔,揉了一把耳朵,嘀咕道:“不讲武德。”
冰场上又响起冰刀划过冰面的嗖嗖声,还有一声声吼。
“肩膀压低、肩膀压低!!”
“入弯别光求快
,露那么大的内道,是等着被人从内侧超吗?”
“你这姿态一改,弯道技术怎么变得这么糙?这里要安排几组单脚跳训练才行。”
“积极靠拢支撑腿!别有停顿和后引!!这么好的蹬冰节奏,都被这些小动作给拖累了。”
……
齐栋太兴奋了。
他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明白什么叫“悟性”。
但凡是他提出要改的问题,要注意的细节,只要不是复杂的技术问题,几乎两圈内就能见效!
一些小动作,再多滑几圈就能改得七七八八。
这样好的状态,这样高的效率,简直浪费一秒钟都是犯罪!
这感受其实还真不假,再练一个月,冬烈自己都无法再重现这个状态。
运动员改技难,其实是因为千锤百炼已经把动作刻入脑海和骨血。
但冬烈新进入这个身体,只是接收了记忆,还有这具身体。
相当于一张白纸重新学习,还是有身体基础的白纸。
这个时候学什么都快,改什么也快。等再练一段时间,再想改也会随着练习深入逐渐变难。
结束了清晨的包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