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此之外,院内却空空荡荡,无人气,让路清淮不禁询问道:“玄卿,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吗?”
“师尊,我们之间的身份特殊,所以一直以来,此处唯有我们。”
以他的性子,定是难以接受师徒背德,更是无法忍受世人妄议。
但路清淮环顾着四周,庭院极大,水榭楼台,打得极好,显然有专人在管。
萧玄卿既说的没错又似在说谎。
但他仍是将这一念头压了下去:“玄卿,既往的日子里,我们会做些什么?”
被问到,萧玄卿忽然想到过去:“师尊,你会教授我剑术。”
眼里划过淡淡的笑意:“那时,我不得要领,因此被师尊惩罚练剑十次。”
“我想同你再练剑,也许能早日寻回丢失的记忆。”
未答,萧玄卿久久地注视着路清淮,眼里晦暗不明,似乎被路清淮的话刺激到。
久到路清淮不会听到对方的回答,才响起萧玄卿的声音:“好,但师尊,单单比试无趣味。若师尊输了,可否答应弟子一条件?”
“应你,不过我不会给你赢下的机会。”
路清淮伸手,玉白发带抽离,在手中化为玉剑,鸦发随即垂落。
纵使记忆丢失,身体的本能仍让他清晰地知晓如何使剑。
剑锋破风,摧得枝头的玉兰花瓣纷纷。白与黑相接,发出铮铮剑鸣,火光四溅。
萧玄卿反手一挡,墨剑化形,轻易化解路清淮的攻势。飞身而起,剑芒如长虹,寻了个及其刁钻的角度向路清淮刺去。
路清淮身姿轻盈,疾疾地向后倒去,面门险险避过剑锋,但所带的剑气仍是削去路清淮一缕墨发,落于地。
进而直身,路清淮的剑法超脱俗尘,迅速连续攻击,幻出无数幻影。可萧玄卿却巍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手中的墨剑薄而利,空气仿佛被割裂,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师尊,胜负已定。”
路清淮看到疾速攻向自己的墨剑,以两人间的修为差距,知晓对方说得不错,但事无绝对。
他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仿佛又回到那个受世人折服的巅峰状态。
玉剑重新变回素白发带,借着巧劲缠住剑身。不顾手臂划破,进而向前,柔劲反将萧玄卿的力气卸去,墨剑被高高一扔,随即被发带拦腰打落在一地的玉兰花瓣中。
路清淮微微喘息,勾起抹快意的笑:“你输了。”
自醒来后,他思虑太多,与萧玄卿对剑倒是难得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