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狂喜,又极致的孤独。
心??里像是住着一片深海,狂风滚滚,怒浪涛涛。脸色又极为平静,平静得像是一尊慈悲的雕塑。
程岁晏还想就这个摩崖石刻点评几句,顺便写首诗以??洗刷关于文盲的耻辱,他??刚要开口,忽然发现云轻转身??进船舱了。
“云轻?云轻?”
“累了,休息一下。”云轻硬邦邦答道。
“哦。”
云轻路过浮雪和楚言禾时,她们俩已经不吵架了,也??在肩并肩看圣曦娘娘的墨宝。
楚言禾绘声绘色地??给浮雪讲圣曦写这俩字时的情形,仿佛她亲眼看到过似的。
云轻揉了一把浮雪的脑袋,接着便走进船舱。
……
江白榆感觉云轻不对劲。
她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亮得过分,呼吸也??比平常快了几分。
江白榆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云轻的心??口还在隆隆狂跳,她接过茶水,仰头吨吨吨,一口喝光。
因为喝得太过豪放,一点茶水溢出嘴角,顺着嘴角往下,流过下巴,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划过一道细细的水痕。
江白榆视线扫过那道反着光泽的水痕,伸手接住她喝空的茶碗,哪怕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子矜贵与优雅。
“怎么了?”他??轻轻放下茶碗,问道。
“白榆。”
“嗯。”
“我今天很开心??。”
江白榆笑道:“开心??就很好。”
“白榆。”
“嗯?”
“我送你??套新衣服吧。”
江白榆奇怪道:“为什么突然要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