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还用绳子套着一个面生的内侍拖进来。
这?内侍不是琼安院的,宋知意?看着面生,可不敢放松警惕。
皇帝疾步走过去一瞧,却是有些认出来,回身怒瞪过来。
众妃嫔胆战心惊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谁的人。
娴妃本着看热闹的心,谁曾想看清楚后,双腿一软,险些吓得跪下来,她不敢置信地跑上去揪住那内侍的耳朵,“福生!?你怎么在?这??”
赵景抓住福生的手伸出来,露出一手与?猞猁身上一般的毛,“此人做贼心虚,正要逃跑出宫苑!”
“不可能!”娴妃眼睛瞪得铜铃大,“福生就是个伺候六皇子的马奴,怎么会——”
话未说完,皇帝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得娴妃跌倒在?地,居高临下地逼问道:“原来是你?你还敢狡辩?”
娴妃捂着发痛的脸颊,惶恐摇头,连连喊冤道:“不是臣妾,绝不是臣妾!”
赵景狠狠丢开福生的手,福生当即磕头道:“皇上恕罪,都是娘娘吩咐奴才这?么做的,娘娘,求您救救奴才啊!”
娴妃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登时?惨白,抱住皇帝的腿凄厉喊道:“请皇上明察,臣妾从?未指使过福生,更不知那什么黑猫还是猞猁……四?殿下忽然抓福生这?个卑贱东西来,一定是想给三殿下洗脱嫌疑!四?殿下如今是皇贵妃的儿子,岂能不知晓皇贵妃怀有身孕,说不准早悄悄说给四?殿下听又一起?合谋陷害皇贵妃,如今又栽赃给臣妾!”
赵景气红双颊,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急急道:“你胡说,我?根本没告诉过三哥!”
这?话落在?皇帝耳中,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皇帝犀利的眼神终于看向三儿子。
宋知意?下意?识摇头,欲开口辩解什么,赵珩按住她的手,声?息虚弱道:“父皇明察,儿臣说过,稚子无辜,不论我?知不知晓皇贵妃怀有身孕,都不会,也没有手段行此歹毒之事。敢问苟内侍,可从?琼安院搜查出什么来?”
苟富贵朝皇帝摇头。
此时?,赵珩忽然伏地吐出一口鲜血,宋知意?慌忙搀扶,边哭诉道:“殿下本就命悬一线,活一日少一日的,又哪里有心思?去琢磨那些害人手段!若母后在?天有灵,求您惩治真凶,保佑殿下平安啊!”
提起?先皇后,皇帝负在?身后的手骤然一紧,不忍再看三儿子以?及满地的血,如今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三儿子有关,那么,就是他一气之下冤枉这?个病弱不堪的儿子了?。
可谁叫逆子口出狂言,忤逆不尊?
皇帝威严目光最终落在?喊冤的娴妃身上,咬牙切齿道:“来人,拉这?个毒妇下去关起?来,刑审福生。”
侍卫立即上前,娴妃的冤屈求饶声?很快消失在?无边夜色里。
内间有太医来说,皇贵妃醒了?。
皇帝阔步进去查看,路过知意?和赵珩身边时?,只留下一句:“带他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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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琼安院,宋知意?赶紧叫封太医来看诊,赵景跟在?身后,被她脸色严肃地拦住:“今夜多谢你,可你三哥精疲力尽,需要静养,你还是明日再过来探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