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宗难道不知情吗?刘婵惊疑不定,台上的各宗宗主们也是一脸惊诧。问天宗宗主露出一抹苦笑。他要是解释自己给了丹药,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这白央,跟他师尊一样倔!“噗!”白央又喷出一口血来,他抬手轻轻抹去,视线却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宋婉凝的方向。看到自己受伤,师尊总该心疼了吧?他仍然记得七岁那年,因为好奇自己偷偷跑到后山,结果被一头小小妖兽给咬伤了。师尊心疼得红了眼。那一夜,后山的许多妖兽都遭了殃。又记得十五岁那年,他下山历练,被一仙二代欺辱,他将其反杀,却遭到其长辈追杀。师尊得知消息后立马跑来护他,不仅将对方长辈废掉,更是放下豪言,要算账来找她!还有二十岁……白央恍然惊觉,原来他能顺利走到现在,身后都有师尊的影子。他看向台上那道身影。却再也不见她关切担忧的眼神,甚至只能看到她侧过去的半张脸。师尊竟是没有看他一眼。“噗——”白央忽然心空得厉害,他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的血痕更加刺目。抬起手中长剑,再次朝刘婵袭去。师尊肯定会心疼他的……师尊不过是在逞强罢了。他一定是师尊最在乎的人……白央不要命般的疯狂攻击刘婵,逼得刘婵凶狠反击。短短几招,身上就再次负伤。但他毫无所觉,好似着了魔一般。“白央这是干什么?他不要命了?”“看样子,他是在故意激怒对方……”“白师叔今日瞧着太不对劲了,身上气息也不稳……”“……”围观的弟子们都收敛笑意,神情变得凝重,就连台上问天宗的诸位长老,亦是神情微变,不由得看向了宋婉凝。然而此时的宋婉凝呢?她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个话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唇角还带着一抹笑。没有半点担忧之情。长老们心底一沉。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现在的宋师妹太不对劲了!他们宁愿宋师妹还是过去那副争强好胜又护短的模样。而非现在这般,让人完全捉摸不透。战台上,白央身上已添十余道伤口。“宋婉凝,你当真就这般冷血吗?白央伤得这般重,你甚至都不愿意看一眼?”顾清渊还是没憋住心中那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指责宋婉凝。“你的徒弟伤势惨重,你却在此处看话本,有你这般为人师的吗?”这话说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大家都觉得宋婉凝有些过分,但无人敢出声。只有顾清渊,才敢这般高高在上的指责。宋婉凝翻书的手一顿,施施然抬起头。“你也说了,那是我徒弟,你一个外人急什么?”她眉眼上扬,带着一丝压迫的接着道:“况且,你不该巴不得白央死掉吗?”“只要他死了,就没人跟你争你那乖乖徒儿了。”言罢她脸上扬起戏谑的笑,讽刺至极。满堂寂静,各宗宗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瞬间精神起来。“宋婉凝!!!!”顾清渊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隐忍克制着内心的怒气。“他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师侄,我怎会希望他去死???”“你不要血口喷人!”白央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没有那么狠毒!可宋婉凝听了却是笑出了声。“哈哈哈……”她盯着顾清渊的双眸,笑得意味深长。“希望你以后也能这般想!”顾清渊闻言心中一突,懊恼的转过头,不再看宋婉凝。他就不该再跟宋婉凝说话,简直是自找没趣!此时台上的战况越发激烈。白央身上法衣被各种伤痕撕碎,血淋淋,伤口遍布。刘婵一直逼他认输,但他偏不。他用一种接近自残的方式迎战,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刘婵越打越心惊,下手间都有些慌乱,他们本无仇怨,他也不愿伤到白央根基。但白央一直苦苦纠缠,甚至咄咄逼人,逼得他不得不下狠手。“噗——”长枪刺进白央大腿,枪头直接穿腿而过。“噗通——”白央轰然倒下,血色朦胧,遮掩了他的视线。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那道被他久久惦记在心中的身影。心中竟是害怕起来……师尊会担心他吗?只要师尊还在乎他,之前的种种伤害,他都可以忘记。可……高台上,那道红衣身影很快便模糊了他的视线。宋婉凝正笑着轻抚离箬的头,笑意盈盈说着什么。她依旧没有往这里看过一眼。一眼都没有。白央怔然,死死的捂着胸口。嫉妒、怨恨、痛苦。,!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他输了。输得彻底。……“二号战台,刘婵胜!”问天宗长老站出来遗憾的宣布了结果。原本最有希望夺魁的白央,竟然连前三都没能进去。长老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央,想上前去搀扶,却被他拒绝。他就倔强的趴在那里,执拗的盯着高台,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刘婵也被他弄得手足无措,明明赢下了比试,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大师兄输了!”安泽紧紧攥紧拳头,难受得双眸发红。但他再也不敢随意朝着宋婉凝大喊大叫,甚至都不敢擅自冲下去扶起白央。宋婉凝闻言这才淡淡的往战台上的白央看去。冷漠的视线,与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碰撞。甚至都能感到白央眼里泛起了一抹亮光。宋婉凝却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然后冷声朝着安泽道:“还不快把他带下去?”“丢人现眼。”一言出,满堂静,就连台下围观的弟子们都瞬间噤声。大家茫然,震惊,都不明白宋婉凝前后反差为何如此之大。难道就因为盗取丹药一事吗?“宋师妹!”问天宗宗主脸色一沉,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慎言。不论白央输赢,她都不该说这种话。宋婉凝闻言闭了嘴,将头转向了一旁。那一刻。白央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碎了。:()疯批师叔她杀疯了,全宗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