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向欧盟宪法及我的祖国——斯洛伐克和利比亚发誓。”
“很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作为特情三处的信息安全负责人,您是否始终拒绝向本案当事人,即爱拉。凯莉提供内部权限?”
“是的。”
“能说明原因吗?”
“首先,对外部人员提供核心权限本身就是严重违规。”
瞥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诺玛,爱德兰斯接着说道:
“其次,我当时对爱拉没有任何了解,我无法信任她。”
“感谢你的证词,爱德兰斯先生。”
虽然注意到了爱德兰斯后一段回答中微妙的用词,但伊利诺维奇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诺玛二人。
“两位对这份证词有任何质疑吗?”
卡洛特照例默默地摇了摇头,诺玛则回答道:
“我想提醒各位听证官注意爱德兰斯的回答中存在主观判断。”
“噢—当然,我们会记录这一点的,下一个问题。”
“从第一轮质询中我了解到爱拉小姐向您完全开放了她的,呃……工作用设备,请问这是事实吗?”
这次提问的听证官是欧盟司法委员会高级专员桑娜。万哈宁。
“是的,但我不能确定那是她所有能进行黑客行为的设备。”
“那至少,就您所掌握的情况中,她是否存在非法行为?”
“据我所知她至少加入了5个从事非法黑客行为的网络社群,并向其成员出售黑客技术,在卡洛特处长擅自决定向爱拉提供报酬之前,我想那是她的主要收入来源。”
“还有吗?”
“没有了。”
“爱德兰斯!为爱拉提供必要支持的决定经过了特情三处的全体表决,而你当时投了弃权!”
“但这不妨碍我坚持我的看法——爱拉早就应该被送进未成年矫正所!”
“好的!感谢您的第二份证词,爱德兰斯先生;以及诺玛小姐,您对这份证词的反驳已经被记录,请问您还有什么质疑吗?”
“没了。”
勉强在两人之间打了个圆场,桑娜如释重负般合上身前的资料,将场面交给了下一位听证官,同时也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的警官奥斯曼。萨兰。
“作为在听证会接管此案前的刑事主官,请恕我直言不讳。我想请问爱德兰斯先生,您是否认为嫌疑人爱拉应该为造成23人丧生的大离线事件负主要责任?”
“警官先生,我想确认您指的是主要责任(primaryresponsibility)而非直接责任(directresponsibility)?”
“没错。”
“唉——”
爱德兰斯并没有立即回答奥斯曼,而是长叹一口气后瘫坐在椅子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近一分钟,就在奥斯曼打算主动询问他是否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爱德兰斯却开口了。
“坦诚的说,我认为我应该对他们的丧生负责。”
在场的所有人——不仅是诺玛,就连卡洛特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如果我能动用基地的设备给予爱拉足够的支持,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必须以那样极端的手段才能组织的地步,这都是我……”
“请等一下!”
伊利诺维奇生硬地打断了爱德兰斯的陈述,眉头紧皱地说道:
“爱德兰斯先生,本听证会无意就您在事件中的失职嫌疑进行裁决,所以请直接回答奥斯曼警官的问题。”
“好吧,那么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