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寒低下头,睫毛颤了颤,凝视了几秒薛千湘通红的眼圈,随即揉了揉他的头发,低低应了一声:
“和爸爸好好说,别因为我和他闹翻。”
他说:“家人是很珍贵的。”
薛千湘闻言冷静了一会儿,靠近江彻寒的怀里,将擦眼泪擤鼻涕的纸丢进垃圾桶里,闭着眼睛道:
“家人很珍贵,但我的男朋友也很珍贵啊。”
他低下头,葱白的指尖抠在一起,带着哭腔哑声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就是爸爸做的不对。”
他赌气道:“我又成年了,就算真的开了房,他也不能管我!”
“好了好了,哎哟,别哭了,嗓子都哑了。”江彻寒搂着他,抽纸巾垂头给他擦眼泪:
“已经伤了脚,等会儿要是哭伤了嗓子,又该怎么办,快别哭了。”
薛千湘闭着眼睛,任由江彻寒笨手笨脚地给他擦眼泪,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点个抹茶蛋糕好不好,你爱吃吗?”江彻寒搂着他,一边问,一边垂头亲了亲薛千湘柔软的脸蛋:
“再点杯牛奶给你好不好?”
薛千湘勉勉强强止住了哭腔,“嗯”了一声:“我都行。”
“那就来两份一模一样的吧。”江彻寒让服务员过来下了单,又加点了一份芝士海盐焗红薯,怕薛千湘饿着。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等餐期间,江彻寒迷上了玩薛千湘的脸蛋子,觉得又香又软,一边揉一边笑道:
“眼泪都快把我淹了。”
“我,我也不是老哭的。”薛千湘说:“我就是看你挨了打,我特别难受,就,就想哭了。”
“没事的,嗯?”江彻寒说:“那是你爸爸,所以不管他怎么误会,我们解释就好了,不要和他对着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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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千湘不说话。
许久,江彻寒才听见他说:
“爸爸他特别在意我。”
他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嘛,又是omega所以爸爸他看我看的很紧,读大学的时候,我第一志愿想报京海大学,爸爸都不让,一定要我留在容港,志愿也是他给我填的。”
江彻寒抱紧了他,玩薛千湘的手指,片刻后,他低声开了口:
“我的第一志愿原本也是京海大学的。”
“真的?”薛千湘仰头,又惊又喜:“我也是!”
他迫不及待道:“那你后来,怎么怎么又来容港了?”
“为了来遇见你啊。”江彻寒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就来了容港。”
“吹牛吧你,”薛千湘根本不信:
“那时候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容港,还为了我来?”
江彻寒只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吃完饭后,江彻寒把薛千湘抱回宿舍。
“腿伤到了,下午我再待你去校医院看看,换药。”
江彻寒将薛千湘抱到椅子边上,半蹲下来替他脱下鞋子,换上凉拖:
“上课的话自己注意点,撑不住了就和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