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连珩只稍一句话,余安就闷在家里打死也不出去。
他或许也是怕,怕余景会把自己交给父母,连珩反而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余景挺无语的,但他又不能让情绪不稳定的余安自己在家呆着。
于是原本计划好的所有事情都得无限期往后推,余景又回到了最初在家发呆的状态。
这在以前尚且还能接受。
但在现在,余景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连珩家逗留。
他不知道连珩父母到底怎么看待连珩和自己,他只知道该远离就尽量赶紧远离。
可余安又不愿意跟着他。
终于,所有事情在此闭合,形成一个死局。
余景顾及的事情太多,无论怎么做都不妥当。
也就只能这么暂时陪余安耗了两天,等到连珩得以空闲,余景也成功出逃。
他的散伙饭安排在周末,期间不少老师跟他打听有关余安的事情,余景都笑着带过,没说太多。
他们吃了饭,唱了K,喝了酒。
有些人开始胡言乱语,拍着余景的肩膀告诉他都什么年代了,他哪哪朋友也是一样,人家跟对象十几年了恩爱得很。
余景听后也只是笑笑。
毕竟自己终究不是那个幸运的人。
聚会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余景喝了瓶果啤,觉得尚且还算清醒。
他把前同事们挨个目送着离开,只剩下自己一人在路边,又恢复到了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时候。
不知道去哪儿,也不想去哪儿。
或许酒桌上和小记老师的聊天是对的,他在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干。
出去旅游或者直接工作,总之不能无所事事,那样一会让自己更加内耗。
短期计划有了,他得再做一个长期计划。
余景沿着马路走到一个公交站台,在长椅上坐着发呆。
他在几天前把和祁炎的房子挂去了中介,今天下午对方发来信息,说有买家看房后非常满意,想商量价格。
余景答应面谈,就在明天。
他和祁炎辛辛苦苦攒钱买下来的房子,可能就要被这么草草卖掉了。
里面还有一些家具需要搬走,余景也没打算要,准备明天问问买家愿不愿意一套打包。
余景盯着马路中央的绿化带发了会儿呆,然后掏出手机,给祁炎打去一个电话。
倒不是和对方交代房子的事,只是想卖掉自己手里的股份,问祁炎收不收。
虽然两人掰了,但好歹相识一场,余景手里的股份不多,但卖给别人不如卖给祁炎。
毕竟公司蒸蒸日上,买了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