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结果如何,他们努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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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彩棚搭得极大极高,东洲府第一次美食比赛吸引的可不只是外客,还有许多本地人。有能力财力的沿着湖边搭起了私人棚子,没有这个财力的就弄块布,在阴凉的地方铺好,放上从家里带来的瓜果。
随着天气转暖,青黄不接的日子走开,地里面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树上结的瓜果也越来越多,人们的餐桌丰富了不少,再也不是简单的咸菜疙瘩就菜粥这般胡乱地吃了。
“哇。”
孩子们聚在岸边,看到湖里面表演水戏的人笔直地落进水里,齐齐发出赞叹的声音。
还未到端午,但表演水戏的班子已经来到了东洲,装点得热闹的船停靠在码头。今儿个应邀来表演,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小伙子面颊上点着红、头上扎着画,在船头的秋千上荡,越荡越高,幅度越来越大,岸边看的人随着摇摆的弧度发出惊叹。
只见荡秋千的小姑娘松开了手,整个人被抛飞了出去,裙摆在空中绽放,犹如一朵娇艳的花。
正当所有人震惊于这一幕的时候,盛放的花朵落入水中,转瞬即逝。
看到人,赞叹的声音中有着转瞬即逝的惋惜。
“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啥味道人这么多,人味吗,哈哈。”
“爹爹,有味道,香香的。”
“我们过去啦,娘亲,那边做好吃的。”
“彩棚那边开始比赛了”
“老早开始了吧,成品会给外面的人尝尝,我还想等出锅的时候去吃吃。”
“现在就去占位置啊,等真出锅了,我们汤汁都尝不到。”
听的人点点头,说的人眼睛转了转,“不过还早呢,水戏没结束,又开始了。”
没人是傻子,左右看看,谁不是脚尖调转,拖家带口地往彩棚那边走,一群个子高点的男孩子推推挤挤地率先向前跑,嘴上喊着,“爹娘,我去占位置。”
湖上表演水戏正热闹的戏班子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
“班主,这是咋啦”
班主用力地吸了一口旱烟,“还能咋地,是你们不够卖力。”
有人歪歪嘴,有些讪笑,有人反驳说:“是彩棚那边的好菜上桌了。”
“班主,反正看到人都走光了,我们也靠岸去看看吧。”
班主皱眉,有点不大高兴。
“在岸上吃饱了肚子,咱自己就不用开火了。”说话的人是个做丑角打扮的,显然很懂班主心里面想的。
“行行,都心野了,放你们半天假,去岸上玩玩吧。”班主不情不愿地说。
大家伙儿欢呼,自下去换衣服,各凭本事到岸边觅食去。
彩棚里。
别看是临时搭建的灶台,却一点也不简陋。
彩棚中间围出的场地内,划出来五个小区域,分别是五家不同的店——东南方向的得味楼、西北方向的天仙阁、东北方向的彩蝶轩、西南方向的五味居以及正南方向的大通饭馆,灶台旁边都竖着旗杆,杆子上是各家店的幌子迎风招展。
得味楼这儿,冬子擦了火舌点燃了灶膛内的干柴,他开始烧火,锅上坐着个三屉的蒸笼,待会儿做蒸菜的。
另一边,张师傅正在舂蒜,他的旁边周元亮来来回回走。
张师傅忍不住了,“我说行走的,能不能别转来转去了,转得我都头晕。”
周元亮停了下来,站了会儿又开始忍不住走。
张师傅无奈,“行了行了,你没看大家或多或少都缺东西吗咱没了盐,天仙阁没有油、彩蝶轩没有面、五味居的柴不干、大通饭馆没有蒸笼,大家伙儿都遇到了问题难保不是组织者故意的,等郎君回来就一切明了了。”
第三场比赛,规定每家店只能够出三个做菜的师傅并一个烧火的小厮,得味楼这儿就是容瑾、善调味的张师傅、刀工长进的周元亮和曾经的烧火小子冬子。
每家店只出人,出菜谱,其它都由主办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