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鸢没有说话。
陆珩也沉默了许久,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孕?”
“他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吗?”沈婉鸢淡淡说道。
“还有孤。”
沈婉鸢不懂陆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背上血液的粘腻使得她一夜都未能安枕。
第二日沈婉鸢醒来,已是日上三杆,身上已然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身后也没有陆珩的踪迹。
坐在书案旁,抱着飘雪的平玉见她醒来,赶忙走过来说道:“姑娘,主子走了,您可以回去住了。”
沈婉鸢心道,终于自在了。
但随着日出日落,整个私宅能出声的,除了平玉便是飘雪。
沈婉鸢才从摆脱陆珩的喜悦情绪中走出,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孤寂中。
盼着天亮,盼着天黑。
除了陆珩书房的废纸,连几本像样的书籍也没有了。
她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数着从她面前经过的第五朵白云,情绪的崩塌似是在一瞬,也许也是在慢慢的积累。
过了一周这样的生活后,沈婉鸢早晨醒来,再次等着天黑时。
陆珩来了。
他说:“孤被皇帝禁足一月,肃王府被搜查,孤无处可去,只得来这里。”
第29章一个把沈婉鸢绑在他身边……
沈婉鸢身着一袭绯红色纱裙,抱着飘雪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飘逸的裙摆上沾满了花瓣和泥土,颦颦婷婷眉宇之间有这一抹淡淡郁气。
她看着陆珩不满道:“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我小小农庄做甚?”
一周未见,陆珩看起来气色好了几分,脸上也有了血色,他身着一袭宝蓝亲王长袖蟒服,身形挺拔却有了几分消瘦之意。
他走至沈婉鸢的身后,代替了平玉的位置轻柔地推动着秋千:“正月十五明珠坊爆炸的事情被查清,孤有失察之责,被皇帝禁足一月。”
“禁足也是禁在你的肃王府,来这里作甚?”
“因为想你,想多陪陪你。”
陆珩话音刚落,沈婉鸢看到了下人们搬着约莫二十个樟木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