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失落道:“这个清丽脱俗的姑娘竟然被疯狗盯上了,可怜。”
“您!”武安又开始催。
“好好好好,知道了,催催催魂啊。”
白术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银针,扎进了陆珩手腕上的穴道,感到疼痛的陆珩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劲。
沈婉鸢趁机抽出手腕,红肿的肌肤分外显眼。
倏然,一个白瓷瓶被投进了她的怀中,她愣神地看着面前持针的白术。
“一天敷两次,两天便好。莫要谢我,下次请叫我白郎。”白术眼中满是狡黠。
沈婉鸢感谢道:“多谢,白郎中。”
“您快些吧。”武安看着白术又开始调戏,他都快疯了。
“好好好,知晓了。”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竟被白术搞得有些轻松。
白术手起刀落,陆珩身上的衣衫便成了布条,露出了他上半身早已渗血的绷带。
“一根重弩贯穿了肩胛骨,还在水里泡了几日,也没好好敷药。现在伤口溃败,需要把腐肉剔除,重新再养,记得每日换药。”
“啧啧啧,吐这么多血,幸好人没死。”
白术的医术很强,从针灸到刮骨的速度很快,陆珩的脸颊愈发惨白,沈婉鸢听着陆珩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她低下眼眸,转身离开了卧房。
第28章“陆珩死了再通知我。”……
午后的太阳很大,沈婉鸢坐在抄手游廊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她听着屋内的闷哼声,背对着房门,是她害的陆珩差点死在江中,还受了这般重的伤。
她与陆珩的纠葛早就算不清了,尤其当知晓户部赈灾粮一事皆是他替皇帝背下的骂名,之前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已然如同了过眼云烟。
但她抬眸看着比寻常人家还要高一倍的围墙,她的眼底染上了些许郁色。
看着方才那位白公子精湛的医术,陆珩大抵是不会死的。
那她呢?
等陆珩痊愈之后,她又成了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