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太不安稳了。
浅浅打了个哈欠,泪花清晰了眼前视线。恍然间瞥见了站在另一边床侧的男人,又被吓了一跳。
这回彻底清醒了。
“嗯?你怎么在这里啊?”沙沙的嗓音软绵绵的,很明显带着不解。
她这是睡到几点了啊?大佬都回家了。
在注意到女孩撞上床头时,陆晟让心里一紧,但到底还是没挪动脚步。
他不答反问:“做噩梦了?”
窗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在木质地板上投射出金黄绚烂的光芒。
姜愿有些看不透男人的神情:“嗯,梦到有条毒蛇朝我扑过来,还好我醒来了。你知道几点了吗?”
“六点十分。”
“那你今天还提前下班了诶。”姜愿惊讶道。
做噩梦,大概是中午那会儿被柳知辰吓到了。陆晟让抿抿唇瓣,生疏的安抚道:“中午的事情我很抱歉,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直接回绝便是。”
姜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晓了,愣了愣:“这么不给面子,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她多少知道,柳知辰眼里是瞧不起自己的,把她看作了陆晟让的附属物。
要是拒绝,这虚伪的男人不会当场破防吧?然后不断疯狂搞事?
陆晟让走到窗边,将窗帘尽数拉开,明亮光线将室内照的一清二楚。视线最终落在了仍旧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栀子花上。
“柳知辰本身是麻烦,你不用担心。这个麻烦暂时解决不了,以后你还是正常出行,有张潜跟着便好。”
姜愿歪着头揉脑袋,听着他平淡嗓音,四处乱窜的心逐渐安顿下来。
“嗯嗯,我知晓了。”不等他询问,姜愿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和柳知辰的对话一一说了。她帮不了什么忙,就当是提个醒了。
陆晟让心头一软,“好。”
在姜愿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同时,陆晟让拿着插着枯萎花枝的花瓶一同下楼。
“爸,我姜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啊?”陆苗左瞧瞧右看看,偏头疑惑道。
陆晟让:“在洗漱,等会儿下来。”
陆苗摸不着头脑:“爸,你抱着个花瓶干嘛?”
陆晟让走到垃圾桶边上清理着花枝,似漫不经心的问:“你知道她喜欢院子里的哪些花吗?”
陆苗定睛一看,哦,这花瓶是主卧的那个。忽然想起她房间的栀子花也该换掉了。
“知道知道。我现在上楼拿我屋里的花瓶下来。”她一阵风似的跑上楼,一分钟不到就下来了。
去厨房拿了剪刀和竹篮,看着身后男人的腿脚,为难道:“爸,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剪花啊?”
陆晟让还没说话,姜愿从楼上走下,见状问:“苗苗,你这是?”
陆苗眼睛一亮,对她爸说:“爸,你去客厅歇着吧,有姜姐陪我一起就够啦。”
“姜姐,我们一起去剪花啊。花瓶里的花该换了。”
晚饭还没做好。
姜愿轻轻一笑,接过陆晟让手里花瓶,“这等我回来清理。”说罢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