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遇上这样扯淡的事情啊?太搞笑了,这真的太搞笑了!”
笑完,她拉住卢玥的手:“果然不该总看些伤春悲秋的鬼东西,你瞧,现在真应在我自己头上了。”
卢玥攥着她的手,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明明当初是那男人强行娶胡羽斓,结果现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恬不知耻的把胡羽斓这段往事拿出来说事。
说胡羽斓明明有恋人,还隐瞒他跟他结婚骗手术费。
卢玥再傻也听得懂,对方无非就是希望胡羽斓净身出户,别分他一分钱而已。
卢玥想了半天,终于在脑子里那匮乏至极的词汇中找到个词儿。
“龌龊!”
骂完,又问:“那后来呢?白逸寻他知道真相吗?他会不会……”
“你是想说,他会不会还在等我?”
胡羽斓扯了下嘴角。
卢玥点头。
胡羽斓只是又开了一瓶啤酒倒在杯中,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个话题从沉默中开始,又在沉默中结束。
不过令卢玥意外的是,胡羽斓的酒量似乎真的比以前好太多,喝了五瓶还看着跟正常人一样。
卢玥是把胡羽斓送上出租车后才通知的祁延,她站在路边抱起双臂,晚风冷硬,吹着街头巷尾逐渐泛黄的树叶。
卢玥站在风里发呆了很久。
刚刚好像一口东西没吃过,现在倒是知道饿了。
她转身进了面包店,然后抱着个纸袋走出来,正要拿一块面包来吃,一抬头,就看到马路对面等出租车的三人。
卢玥一眼就认出,抱着孩子的男人是白逸寻。
而旁边不停逗弄着孩子的女人和他看似很亲密,显然就是一家三口。
她刚刚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希望终有一日,胡羽斓和白逸寻会再次相遇。
她还以为,那个男人会在原地等着胡羽斓。
毕竟,他们曾热烈的相爱着。
看到这一幕,卢玥一时手松,纸袋“啪嗒”掉在了地上。
胡羽斓喝酒之后情绪便如开了闸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卢玥还记得,分别前,对方一直拉着她,胡羽斓泪水蒙蒙的眼底,充斥着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胡羽斓用力拽她,把她的手指都攥红了。
“玥玥,如果祁延还肯在原地等着你,你一定不要放弃,否则,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