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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第3页）

德墨忒尔作为他的姊妹，很可能比在场任何一位都清楚他的品性。

其他神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都是这个德行。

除了坚定发誓的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在场很多女神都得到过脾气糟糕、品性糟糕的男神的强硬追求，甚至倒霉点的还差点被猥亵、被强奸——

看起来能得以轻松保全自己的只有两位主神。

但其实她们两个也经历过。

只不过她们一个是战争女神、一个是狩猎女神，又都发过处女神誓言，态度强硬一点，基本就能把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神赶跑了。

而在场的其他女神想避开苍蝇似的的无处不在的追求，可不那么容易，若是处在主神的庇护下尚且还好些，这也是为什么她们神殿里的一些宁芙都不爱出去、只在神力庇护范围内活动的原因。

好在因为她们是主神，神殿范围大，也有自己的私人岛屿，若要外出跟着女神即可，也不是特别闷。

“如此啊……”赫柏露出了然的神色，“我也只爱呆在母神的神殿里。”

赫拉是不出轨的，相比其他滥情的女神，她对宙斯算得上十分厚道，也不允许其他神或仙子在自己的婚姻神殿有乱来。

她对自己的女儿也有几分真切的疼爱，虽然要说多关心恐怕也没有，但毕竟诸神的态度都这样，勒托也没怎么为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操心过，所以问题也不大，给予几个女儿庇护还是够的。

青春的女神赫柏晋升的渠道几近于无，她的青春神格与时空有关，但时间之神是二代神王克洛诺斯和神后瑞亚，她目前唯一能发展的就是与自己本源神格有关的部分，但即便没有了克洛诺斯，也有曾经的二代神后瑞亚在，她还活得好好的，并且颇受宙斯尊重。

宙斯这个小儿子，是她那么多孩子里唯一得到了特殊重视的。宙斯能当上神王，也少不了因为母性大发才终于留下孩子的瑞亚女神的帮助。

就是逼死漂亮的执瓶少女赫柏女神，她也抢不过瑞亚，而自从没了克洛诺斯，瑞亚也一直死死地守着自己的神格，甚至追溯时空的河流，去回忆他们曾经的恩爱，如果不是克洛诺斯为了避免当初一代神王乌拉诺斯留给他的诅咒、一次次地吃掉他们的孩子，这一对血缘夫妻其实很忠贞也很恩爱。

时空的神格和力量被瑞亚死死地握着，始终锁定着，青春的赫柏是目前为止唯一拿到有关神职的女神，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么重要的神格宙斯也十分情愿由偏袒他的母神拿，而不是被其他什么神分走出去。

另一边，赫柏女神也不是那种特别喜欢修行变强的女神，她心性天真，模样美丽，正是如她的神格“青春”那般，充满少女的纯真，是十分鲜嫩的就像新芽一样可爱的女神，再加上没有什么压力，她又没有被逼着上进，自然不需要考虑别的事情。

这样一来，赫柏呆在赫拉的神殿里正正好，平时干一份重要又算得上体面的工作，为宙斯与众神倾杯倒酒，其他时候就可以尽情参与玩乐。

目前，虽然也有仙子男神之流向她表达过爱慕，弱小的仙子妖精之流是没有神明那种永葆青春的能力的，但赫柏更多是好奇，是为自己被喜欢而感到欣然，要说有多少男女之情、少女慕艾，那是没有的，所以讲起这些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听姐姐们议论也没什么感觉，就当是出来交友、听个消息长长见识。

“那看来丰收的女神留下并藏着孩子的理由，和母神庇护我差不多？”

“当母亲的，总会保护孩子的。”雅典娜笑了。

“是，虽然女神们各有性格，但她们的母爱是一样的，即便是会分走自己力量、让她们感到不安的子嗣，也只是让他们感到心情复杂，不会有太多的永恒的仇恨。”阿尔忒弥斯点点头。

赫菲斯托斯那般，赫拉也没真的让他死了——

他回到神山成为主神，赫拉受了他的复仇，虽然也有私心，但到底没有阻拦什么，到现在也是和平地相处着，有时候见面他们也能互相关心两句，虽不如赫拉与阿瑞斯的母子亲情，但要说一点儿情分没有，那也不是。

“那恐怕父神还不知道。”

“没有神说吧，这位女神藏得很严。”

“那我们也不要说。”赫柏连忙道。

“当然了。”阿尔忒弥斯点点头，“再说，这也只是赫拉女神的揣测，你也不能肯定，我们也都没有见过她，是不是？”

“有机会可以见见，或许德墨忒尔女神不会介意，反而会愿意女儿交几个朋友。”雅典娜笑着和阿尔忒弥斯碰了碰杯。

阿尔忒弥斯眨了眨眼睛，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雅典娜女神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但她回忆了一下不多的记忆，却没能捕捉到什么，主要是这些越是靠后越是模糊，到现在她只能隐约记得一些关键的大事件，其他一些“细节”是全然没有了。

女神们的宴席同样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赫柏女神离开之前还和她们约定了下一场一起玩耍，赫拉对她有一些约束，但不是十分严格，相比她的姐姐催产女神就要更轻松一些，基本没有什么限制。

“智慧的女神，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阿尔忒弥斯之前便觉得雅典娜的反应略有一些不对，这会儿看她的神色，更觉得她好像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我对那农业女神的女儿，有一些了解。”雅典娜揣度了半晌阿尔忒弥斯的脸色，似乎内心也经历了相当的挣扎，一会儿之后才说出话来。

阿尔忒弥斯一愣，不解她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奥林匹斯，有好些神是知道那个女神的存在的，她叫做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她是种子的女神，农业、谷物和丰收女神德墨忒尔与我们的父神宙斯的孩子……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活动的痕迹。”

并不是如赫柏一知半解了解的那样，说是德墨忒尔才怀孕生下的孩子，亦或者说，因为神明的时间很漫长，所以她们对时间的感知是不一样的，说是“之前”，可能还几天之前，可能是几年之前，还可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前，这都叫做之前。

“以天后的性子，一件事情憋在心里，说不准会懊恼许久许久，想起来便生气，再加上前段时间丰收的女神确实与众神之王发生了关系，保不齐就是我们的神后又想到了旧事，翻起了旧账。”

“啊，原来如此。”阿尔忒弥斯恍然。

雅典娜的揣测是很有道理的，她们毕竟不是当事神，不清楚许多年之前的秘闻，但雅典娜有智慧神格在手，有一代智慧女神给她出谋划策，又因为许多神明同情墨提斯女神的遭遇，品性很好的她和很多神明的关系都很好，建立了稳定的联系。

就好比说，普罗米修斯这样的叔伯长辈，阿尔忒弥斯与他是不太熟悉的，但雅典娜是对方的好友，两个神明看起来没有什么关系，但实际上私交甚笃，并且无关情爱，是真的君子相交。

这便是雅典娜的魅力，她是很优秀的神明，比一般男神都要出色得多，从品性到实力，都超过许多神明，不仅能傲然于一众女神，也比一群男神要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