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光宗也渐渐稳住了心神:“对!就是污蔑!那日我们根本没去合欢门!”
“你!”云桐愤然上前,却又被大判官的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止住。
“哦?既然没去合欢门,你们在哪儿?可有人证?”
眼看着耀祖又浑身颤抖起来,招架不住的态势,光宗狠狠踩了他一脚:“赌坊!我们那日在赌坊!”
大判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使唤下位一个妇人将赌坊小二唤来。
耀祖张皇地看向光宗:你疯了!我们那日根本不在赌坊,小二怎么会为我们作证?
可光宗反而半眯起了眼,不理会耀祖几乎抽搐的眼皮子。
很快,一个堆满笑容佝偻着身形的小二被带来。
随着一声惊堂木声炸响——
“光宗和耀祖说,前日下午在赌坊,你可能作证?”
小二堆笑的神情一怔,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向光宗,眼神疑惑:
你那日何时来过赌坊?你多大的脸想我给你做假证。
但光宗胸有成竹地将脑袋一晃,在隐蔽处将两根手指一搓,得意洋洋看向小二:
你可别忘了,我还赊着账呢!我若是完蛋了,你钱可就别想要了。
一旁的耀祖读懂了光宗的手势,也跟着摇身一改气势,挺起了胸膛,丢给云桐谢明溪等人一个挑衅的眼神。
小二顿时神色一僵,恨恨瞪了一眼两人。嘴上说着:“二人当时确实在赌坊”,手却在身下用力比了个六:
六两银子,别想赖!
光宗听见小二的作证,却是神色一变,怒目圆睁,忙不迭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分明就是三两!何时变成了六两?
但这会却又轮到小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坚定不移比着“六”,同时无声地用口型说着“不在”二字:
你若不认六两银子,我便如实说你二人不在。
或许是被那个白眼挑衅到了,又或许是被“不在”的口型恐吓,光宗忽然爆起,将三根手指狠狠往小二脸上戳着。
那小二也不甘示弱,张口便说:“六两,不然免谈!”
“做个假证便想白赚三两银子!你想得美!”说着,光宗就要抬腿给小二狠狠来上一脚。
一片混乱中,惊堂木骤然炸响。
“光宗、耀祖造谣,且拒不认罪,罚服役五年。
赌坊小二做假证在先,勒索在后,交罚金三两。”
几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悔不当初地跌坐在地。
堂下撸着袖子的健壮妇人将小二押去取罚金,光宗和耀祖也被被押去公田中干活。
为首的大判官将宝塔法器收进怀中,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每天晚上还需将犯人按时收进塔中。
可就在这时,菡萏忽然出声:“请问可以看看这宝塔吗?”
眼看大判官谨慎提防的目光扫来,在山下走动稍多的楼怜水急忙进一步说道:
“判官,她也是在协助我们合欢门调查。您记得我不?上次还去您摊上吃元宵呢!”
大判官的目光这才缓和了些许:“调查?又出了什么事?既然是合欢门的朋友,便也是我们的朋友。”
妇人一边将手中的宝塔递给菡萏,一边颇有些怀念:
“说起来,还多亏了你们合欢门的当时给的这件法器,不然镇上哪来的空房和人手关押犯人。”
可话音未落,那件法宝方一落入菡萏的手中,便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离得最近的云桐疑惑地看去,试图上手帮忙稳住法宝。
可菡萏来不及多说,便带着宝塔直接飞身冲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