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心想你亲都亲完了还问。她猛地转过身,勾住他?的脖颈,扯开?他?领口,张口狠狠咬住他?颈侧隆起的肌肉上。
丝丝血锈味顿时沿着舌尖,蔓延至喉咙。
谢临渊长睫颤动,双唇紧抿,偏头一动不动垂眸看着她,任由她的呼吸没入他?衣领。
郁卿咬完,躺回床上,抹了一把嘴唇,皱着鼻子问:“痛么?”
她咬得可?狠太?多了。
谢临渊沉默半响,哑声道?:“没感觉。”
郁卿不信这个邪,用力将他?按到?床上,往他?平直挺拔的锁骨上咬了一大口。此处皮肉薄,她咬得极用力,牙都酸了,谢临渊不发一言,连呼吸的节奏没有半点变化,唯深沉的黑眸淡漠地看着她。
他?或许根本没有痛觉。
郁卿顿觉做了无用功。早知如此,还不如锤他?一拳更简单省事。
她松开?嘴,伸手揉揉自己苦命的牙,翻身缩进?被子里睡觉。
身侧人纹丝不动,异常地安静。
郁卿挪了挪身子,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准备入睡。
她忽然发现不对劲,屋中静得诡异,好长一段时候,只剩她一人的呼吸声。
郁卿皱眉,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你不会又在装无事发生吧?实际上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无人回答她嘲讽的问句,谢临渊好似不屑一顾,亦或是睡着了。
窗外风声停息,鸟亦不鸣。
郁卿反过手臂,从丝衾底下滑过去,打他?的手:“伤药在……”
话没说完,手就被他?立刻攥进?掌心,扣在床上。
他?的手臂,乃至指尖都紧绷着,微微发颤。
郁卿用力要抽走,下一刻谢临渊猛地翻身而上,将她笼罩在他?的影中,长指穿入发里,按着她的头顶。
滚烫炙热的吻顷刻覆下,无休止地缠在耳畔和脖颈,蔓延到?心口。
郁卿耳畔如雷鸣炸响,手忙脚乱推开?他?。
幽微昏暗的床幔中,谢临渊双目发红,撑在她身前,喘息声急促沉重,渴望和挣扎几乎要溢出来。
“你疯了!”郁卿心焦如焚,怒斥道?,“这是牧府,你也太?放肆了!”
他?眉心拧成一团,下颌紧绷,咬牙声咯咯作响。
“跟朕回去……”他?嗓音嘶哑艰涩,躺回她身侧,又将她卷进?怀里,鬓边不停厮磨着,一遍遍地重复:“跟朕回去。”
郁卿也陷入混乱,不知该做什么,只好闭着眼不言不语。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她已?睡着了。
谢临渊的气息终于渐渐恢复平静。
他?前额抵在她的眉心上,忽然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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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郁卿醒来时,床帐中没有其他?人。她揉着眼睛,恍惚间想到?昨晚好像不是做梦,顺着脖颈往后背摸,也没什么异样的触感。婢子进?屋服侍她穿衣,郁卿犹豫片刻,找了个借口先赶她出去,自己跑到?铜镜前,背着身子照去。
郁卿迅速拢起衣衫,不敢再看铜镜,指尖攥紧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