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的英语学得挺好的。能把外语稳扎稳打巩固到这个地步的人,说明掌握了学语言的诀窍。你继续学英语,争取雅思能考个7分。除此之外,我再请个日语老师,让你再学第二外语,好不好?不是说要你马上学会,但总有一天,我们去日本玩,你可以用日语和别人对话。日本是漫画大国,懂点日语也能更好地看你那些漫画。是不是?”
在他低沉的声音里,贺屿薇的心跳速度加快,根本无法找出“漫画专业”和“学新语言”的逻辑关系,只是再次央求住手。
余温钧睁开眼睛,用浴巾擦拭贺屿薇布满细汗的后背。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流露那一种泫然欲泣的风情。
半分钟后,贺屿薇自己也缓过神,爬到躺床的尽头,急急地喝下冰冷的橙汁定神。
泳池里还是绿盈盈且清透的,但波动得如同她的心。
余温钧随意地朝远处的侍者招一下手,让侍者重新送来两套浴衣。
她也转过头,问他喝不喝橙汁。
余温钧却是摆摆手。
“你穿比基尼,很有女人味。以后再多买几套穿。”
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注意下场合?贺屿薇恼怒地说:“我才没有女人味。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未成年!”
余温钧不做声,上下审视着她,等侍者送完浴巾离开,才用力地抓住她的腰,往后一拉。
他在她耳边用隐约带着刺的语气说:“我……的就是你这个未成年。”
到五天后的下午,贺屿薇反复询问,墨姨才亲自来瑰丽酒店接走她。
瑰丽酒店的套房极其舒服。
专业的服务人员,24小时的安保,24小时随时供应的丰盛饮食,健身房、泳池,同样光鲜亮丽的住客。
而且瑰丽酒店就落座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出酒店不久就能和余温钧一起逛奢侈店铺。
最近这段时间,他又开始为她购置各种繁复美丽的衣服、限量包、红底的高跟鞋和如同星河般璀璨的首饰……
贺屿薇就像是紫禁城里最后一个小太监般活着。
她挺喜欢做美容的,因为能躺着很久不动,任美容师轻柔地抚摸全身。
她也挺喜欢游泳的,因为池水很柔软,往前游的时候整个人很轻松。
余温钧经常问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或者以后愿意去哪里度假。她经常陪着他一起默默地看奢侈品牌pr送来的铜版纸画册。
余温钧很少用强烈的词评价,最多说一句“不难看”,“这件适合你”和“喜欢就好”。有的时候,她也陪他看男装,每当看到男士的花衬衫和花裤子,就摇他胳膊。
“我可不是什么花衣服都能入眼的。”余温钧无奈地说。
贺屿薇笑着说:“你应该买一个花帽子!”
他们的目光交汇,他的眼神特别温柔。
贺屿薇经常假装睡着了,躺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他胸膛起伏。余温钧也会放下画册,就开始拿起旁边的文件开始看,并不惊动她。
只有余温钧这个人,她才会真的觉得好心动。
每当被余温钧极其强烈的索求,贺屿薇也很开心,有一种她更想在世界活下去的感觉。
可是,她同样有一种隐约感觉。余温钧所给她的“爱”和“喜欢”里,缺着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她明明爱余温钧,但比起“我爱你”,还有一句更加梗在心里的话必须要说出口。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她自己很疑惑。
余温钧是很开明的,他并没有把她仅仅当成床上的金丝雀,还询问她上大学的意愿,并建议她学第二外语。
他一直有好好照顾她,甚至比她自己更担心她的身体。
“我知道,比起学习你更喜欢工作。不过,这段时间你务必先以健康为首位,否则,也会给照顾你的人增加麻烦。”余温钧批评她,“多喝几杯茶就吐成这样,还进了医院。薇薇先在家养几天,好不好?无论是打工还是考大学的事,上半年缓一缓,六月份也来得及。”
他还问她喜欢什么。
只要对什么感兴趣,余温钧的财力可以请来全国最好的名师带她入门。
贺屿薇摇摇头:“你注意到一件事了吗?”
“嗯?”
“你每次跟人画饼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还有这种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是明明内心已经有答案但故意作出思考表情的时候,”贺屿薇锐利地总结,“第一句都不会直接看着人,说到第二句才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