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身处高位,必然要面临很多的质疑。”
李诀说:“我会凭自己的能力
让他们闭嘴。只是怕龙飞少爷会内心对您有心有嫌隙。”
“我对你、龙飞,以及哲宁的期望是一样的——我可以去担当大后勤,保证你们过一辈子的舒坦日子,但不能保你们飞黄腾达和出人头地。任何实打实的权力都需要自己争取,而且需要付出代价!”
说到这后,余温钧忽地抬起眼睛。
李诀本能性地低下头。
“如果有一天,你们成为我的对手,我希望你们能带给我精彩一击。”
再聊几句,余温钧就准备看整理好的文件。
玖伯却拿回蓝色纸盒包装的食物。
这是栾妍托司机送来的手工饼干,说是什么一大早亲自去厨房烤得甜饼,要让余温钧尝尝口味。
掀开纸盒盖,一股烘培物的香味散出,余温钧的视线依旧还停在文件上,把蓝色纸盒推给李诀,指了指里面。
李诀不由愣住几秒,很谨慎地拿起一块饼干,余温钧却说拿少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拿走剩下的所有饼干。
余温钧再把空盒子还给玖伯。
“处理掉。”
接下来四十分钟,李诀嘴里被迫塞满饼干,边喝水硬吃边默默地听他和玖伯确定下周去新加坡出差的行程。
跟着这人工作多年,李诀很了解余温钧的性格,他是个办大事的。
当初在国企,很多人敢当面嘲讽地叫余大少爷为“二哥”,余温钧极为平静地答应。
但这代表怯懦吗?
觉得余温钧怯懦的人估计已经被他分批填在八宝山和李子园了。
世界上能让余温钧无限妥协的人,也就他的两个宝贝弟弟。
圈里人均有所耳闻,余哲宁看上了栾妍而搅黄了他哥的婚事,但也都只敢背后议论纷纷。
而等李诀艰难地吃完栾妍做的饼干,他也对这婚事抱有极负面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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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的到来,为平静的余家带来某一种显而易见的改变。
除了烤饼干,栾妍一大清早就跑去地下泳池拍照,命令墨姨开着高尔夫球车带自己绕了一圈余家占地极为惊人的后花园,说是要参观。
十二月初的天,只要刮风都会很晴朗。贺屿薇和余哲宁站在窗前,看着她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成为一个黑点。
气氛有一点奇怪,贺屿薇和余哲宁谁都不肯主动说话,眼睛也不看对方。
但,贺屿薇还得做每天的保姆工作。
推着午餐车回到房间,余哲宁依旧心不在焉地凝视着窗外。
她摆好餐碟和餐具后,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余哲宁没有反应。
贺屿薇只好再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一遍:“余董事长今晚邀请你、余龙飞和栾小姐一起到楼下吃饭。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直接告诉小钰。她还在门口。
他这才扭过头:“哥让我和未来的嫂子吃饭,我当然要出席。”
余哲宁环视一下眼前的丰盛菜肴,好像它们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他再抬起眼,发现她又在室内戴上了口罩。
昨晚在户外待着受凉又受惊的原因,贺屿薇今天早上起床时嗓子痒得要命,不停地咳嗽着。
不想打扰别人,贺屿薇主动戴上口罩。
她很有一点心烦意乱。
刚才跟小钰打听过,家里佣人们似乎并不知道余温钧昨晚的行踪,他们都觉得他在舞会后就独自返回瑰丽酒店。毕竟,家里车道的路灯都是平常的亮度。
内宅包括花园的一切杂事,都由墨姨和副手沫丽负责。唯独,大门门卫的安保监视系统是归玖伯专管的。
啊唉,余温钧还把一张汇票交给自己,她得赶紧交给余哲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