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身子麻了半边,那条腿更是毫无知觉,他以为自己废了。
更夸张的是他也就刚动了几下序鸣就醒了,
然后场面就变成现在这样,有点奇怪。
紧接着慢慢恢复一点知觉的腿在感受到什么后更加怪怪的了。
“对不起。”
迅速道歉,然后就要把自己的腿拿下来,心中紧跟着默念道:“死腿,你倒是快点动啊!”
可是抬起又落下。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我现在相信了,你是真的不嫌弃我,都亲自动手了。”
风宿阳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恢复一半的腿动的幅度过大,可不就承受不住掉下去了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风宿阳对他扯出一个微微笑的表情,关心地问道:“疼吗?”
“不疼,但是软了。”
“额……”这种黄腔和他在军营中从那些alpha口中听到的太小儿科,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问:“那我帮你让它硬一下?”
序鸣身子一僵,问:“你怎么帮我?”
“我再动动,看看它会不会……”后面的话被脑子追了上来,及时打住换成,“我腿还是麻的,你自己试吧,我先去洗漱,空间留给你。”
说完伸手把自己的那条腿从他身上扒拉下来,乱七八糟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脚“逃”进浴室。
身边的位置一下就空了,连带着序鸣觉得心中也空了一大半。
脑子里哪里还有那些萦萦绕绕,瞬间静的都能打坐了。
风宿阳在浴室磨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头发洗了三遍,身上也被热气蒸得粉红。
擦去镜子上的雾气,他看着里面的自己,问:“这么长时间应该够了吧?”
镜子里的那个他端手托着下巴,说:“有一个小时吗?”
风宿阳回:“有吧。”
镜子:“正常的话是多久?”
风宿阳:“正常也就一个小时吧,我听他们说还有不到十分钟……额,怎么又偏了?”
镜子里的人换了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问:“你说他是正常的呢?还是十分钟的?我们要不要赌一下?”
“我怎么知道?”风宿阳又抹了一下上面的水雾,说:“不赌!这么好奇,你自己去问他。”
镜子里的人在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中消失不见。
风宿阳听到外面的人说:“如果正常是一个小时,那我应该属于不正常的。”
浴室门被风宿阳一下拉开,他看着面前轮椅中的人,“你……你家隔音真的不怎么样!”
序鸣点头,弯身把手中的拖鞋放在他脚边,说:“我之前和你说了,我家很旧的,所以隔音差点也很正常。”
风宿阳穿上拖鞋,对他比一个大拇指,“你赢了。”
序鸣抬手握住他的大拇指,说:“我压你赢。”
“我赌的是十分钟。”说完风宿阳抽出自己的手,潇洒转身。
留在原地的序鸣哭笑不得,在他快要走进更衣室的时候,说:“这句话你要记得哦。”
风宿阳转身看过来,“十分钟也没关系,我不嫌弃。”
说说闹闹的两人在家里又磨蹭了好一会,等到他们回风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
正在院中遛狗的风清荷看到他们,先是朝自家哥哥“啧”了一声。
然后转头扯着嗓子对着屋内喊了一声,“爸妈,爷爷,我哥终于回来了!”
风宿阳:“……”
序鸣默默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