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晚……”池星月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死渣男,得手之后还装作若无其事那种。心跳跳得很快,池星月现在心虚极了,抓着江听晚的手紧紧握着,不安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听晚侧过脸,和池星月对视,“又怎么了祖宗?”
池星月艰难地想要把内容从脑海中丢出去,最终还是沉重地道:“好兄弟,你辛苦了。”
对他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说真的……他感觉沈云白就是个木头。
——“你哭一下啊,掉一丢丢眼泪可以吗?”
——“哭不出来。”
——“那能不能叫我一声好听的?”
——“想要我叫你什么?”
——“老公可以吗?”
——“可以。”
——“那你倒是叫啊。”
——“叫过了。”
得不到任何回应,所以很乏味,没有任何感觉,完全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对于池星月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换位思考,江听晚或许也不喜欢。
一时半会没有明白池星月干嘛突发感慨,江听晚早就习以为常池星月突然而然的行为,“不辛苦,没事的。”
“拍卖册你看了吗?”
提前会有人送过来,池星月还没来得及看,老实巴交晃了晃脑袋:“还没有呢。”
“躺够了咱们就一起去。”江听晚在他身上摸到了一身凉,把温度往上又调了一些:“温度不要调那么低,会感冒。”
被子把两个人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彼此之间传递的温度中和彼此,江听晚像是一个火球,把池星月身上的凉意驱散,池星月还是陷在自己喝醉酒后居然这么荤素不忌的挣扎中,黑魆魆的眼眸彻底放空,颇有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还以为是匿名青花鱼在空穴来风,他真傻,真的。
单以为剧情的生成毫无规律,没想到背后的真相让人暖心。
细白的手腕抬起遮着眼眸,真的没脸见人了。
最终还是违背了匿名青花鱼攻必须是处男的原则,成为在泥沼中发烂发臭的臭咸鱼。一般情况下,要按照“开除攻籍”处理,那么沈云白呢?
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小时。
池星月磨磨蹭蹭坐起来,懒得不太想动。江听晚捏着他睡裤,看着那上面的玉桂狗,慢慢扯下来:“穿睡裙更方便一点。”
睡衣是上下分开的纯棉玉桂狗图案,很远就能闻到上面混杂的各种味道。沐浴液洗发水和身体乳混在一起的香气。
池星月平躺在床上看手机,他的手机上加的人鱼龙混杂,每天的消息更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听到江听晚这么讲以后,低着眼看他:“干嘛这么讲?”
雪肤红唇、艳若桃李的面容只露个面,半让人心跳错半拍。
江听晚面色不改:“你不是怕麻烦吗?穿睡裙比较方面,掀开裙子就能上厕所,比睡裤方便。”
“我还没听说过男生穿睡裙呢。”池星月小声嘟囔了一句。
“留长发的男生也不多啊,你也留了。”
江听晚的能力就是能够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说得信誓旦旦,可信度爆表,有时候池星月觉得这人应该去当“听懂掌声”“三句话让男人为我花十个亿”的那种情感讲师,可定也能赚个盆满钵满,池星月下意识地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感觉很有道理。
起初想要蓄长发,还是因为小学时想要追求特立独行,就一直留着头发没剪,计划中的长度是到肩膀就差不多,但池星月头发长得快,一两个月就直接长到了靠近腰臀。特立独行是有了,只不过也因此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他的名字、他的长相,总是会被误认为是女孩。
也因此总被男生追,上厕所可能会被质疑走错了地方。有几次被中年猥琐大叔尾随,好在保镖及时出现。
池星月面露一丝心动:“那倒也是。”
“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自己舒服最重要。”他顿了一下,把脱下来的睡裤丢到一边,池星月的两条腿长得好看,笔直而细,只是由于肤色太过雪白很容易留下印子。上一次的痕迹还没掉,是他太敏感还是沈云白太过用力,如同一朵朵小花绽放开,痕迹逐渐淡了,也依然能够窥见几分那天的烈。分不清谁是主次,但莫名感觉,池星月可能会哭得更来劲。
“也方便我给你更换衣服。”
“你是不是想当我的奴隶哇?”池星月翘起一条腿,让江听晚给自己换衣服。被人伺候这方面池星月是真的习以为常,他自己都认为这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别人就应该照顾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
“也行。”江听晚给他裤子也换好了,“当你老妈子。”
一边又在心里想,这是真的活祖宗,衣食住行都得有人管。
江听晚顺便把池星月的头发也扎起来,池星月光是扎头发的发带就有很多,挑了一根红色的,又绑了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