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钟离先生点点头:“确实。”
他转头望向身边不自觉抿了抿唇的魈安抚道:“我自然知道降魔大圣的战力远非如此,只是此处秘境自有一番规律,还请听从旅行者的安排。”
魈腰杆笔直地握着笔直的和璞鸢,对帝君的这份谦词僵硬到好像浑身有虫子在爬,但碍于保密,他只得道一句:“先生言重了。”
“如果罗莎莉亚代替我的位子呢?”芭芭拉提议:“我记得旅行者说她能增加暴击。”
“不行哦!”苍木直接否决:“整个队伍不是同一种元素的话,我就增加不了元素伤害了。”
旅行者带上了痛苦面具。
“苍木,要不把你和雷泽、罗莎莉亚和七七放一队怎么样?你辅助雷泽打物伤。”
狼崽疑惑:“嗷?”
“那还不如让凯亚代替雷泽,辅助我来C,四舍五入我就是冰法。”苍木磕完了瓜子,开始喝果汁。
旅行者沉默一瞬,轻轻道:“忘给你升天赋,一击普击的倍率可能不太够。”
事态陷入了僵局,苍木凑过来看了眼旅行者七零八落的角色图鉴,又看了看大家五花八门的天赋等级,千奇百怪的圣遗物词条,发出一些灵魂质问:“为什么砂糖的普击是满级?”
旅行者对上苍木饱含不敢置信的宝蓝色双眼,心虚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你要给钟离先生西风枪拉满?”
旅行者向左看。
“香菱为什么有900的精通?”
旅行者向右看。
“以及魈哥为什么戴着一个治疗头啊?”
这个问题旅行者可以坦率地摆烂回答:“圣遗物出什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啦。”
她又露出那种屑屑的表情,仿佛在说——啊!我也不想欸!可是风本没有风伤本和暴击头(少女套除外)。
这些忍无可忍的人轮到了苍木,她把厚厚一沓白纸铺到荧面:“先给我好好补习一下元素反应基本论啊!”——
打深渊算得上大家与旅行者成为同伴时的固定插曲,但似乎由于某位退休神明的存在,导致旅行者沦为一旦失去护盾就只会挨打受伤的退化存在,只能仗着有无敌的护盾就胡乱刮痧硬灌伤害,而到了深渊这种要分出两只队伍分道扬镳的场合,她就只能摆烂了。
尤其苍木自身机制特殊,要么纯色队增伤,要么物理增伤,前几期靠着(应该是她up期间)的深渊祝福打了通关。
这期祝福轮换,立马原形毕露。
旅行者的五星不多,除了她1命的七七,莫娜,就只剩双神,苍木,魈和至冬橙皮,重要四星也缺少不少,她至今没有班尼特和重云、迪奥娜,组队总是很艰难。
不过深渊的好处还是有的,大家平日里不是这个忙,就是那个不得闲,但遇上旅行者打深渊时,大家却总能不约而同地抽出时间来陪她。
这大概是某种不言的默契吧。
苍木看着埋头背书的金发少女,忽然很想问问她更多。
如果她在旅行者的眼中依旧是进池的角色,那这是否意味着,旅行者能看到更多属于她本身,却未曾开口言说的过往。
甚至是一些,上帝视角般,连她本人都不得而知的信息?
总感觉深究下去,会得到什么世界观碎裂的结果。她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属于一个被创造出来的虚拟人物,对苍木而言,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和喜悦都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想问的事只有一件,她能否回到现代,完成自己未竟的计划?
但她没问。
太过在意的结果摆在眼前,人反而会因患得患失而选择放弃。
离开深渊之前,苍木拜托芭芭拉把她康复的消息告诉骑士团的大家,让大家不必担心。尤其是维多利亚修女,她还记得那个约定,等风花节到了,她一定会回到蒙德主持庆典。
魈知道苍木要离开望舒客栈的消息,也并未挽留,只是塞给一瓶糖,想了想叮嘱道:“以后少喝点酒。”???
由于魈的守口如瓶,并不知道自己酒后行为的小黑鸟发出问号。
这瓶糖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每次喝药时挣扎和撕心裂肺,以及派蒙那次拿糖哄她给魈留下了印象。
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爱吃糖的小哭包?
魈身上业障大减,下一次治疗可能要隔上几个月,因此苍木走得非常安心。
望舒客栈是七星的产业,青木报社也算是七星的产业,海灯节期间凝光很是繁忙,她们这种大人物与平常人家的节日规律并不相同,越是佳节喜日,想要攀附关系请求帮助的人就越多,甚至本身也要奔赴某些地方去亲身慰问以示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