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她都是答应之后就忘。
或许不是忘,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比如,和周文礼约会。
在她陪着周文礼吃饭逛街看电影,做一切真情侣、真夫妻该做的事情时,我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只能靠止痛药来续命。
而她却要在每次喝醉回来之后抱怨我不收拾家里。
可我,已经疼的连起身都困难。
这些,苏雅都不知道吗?
不,她知道。
家里因为我状态不佳打碎的杯子和碗,因为我到了晚期要大把大把吃的药,因为化疗而掉了一地的头发。
只要苏雅不瞎,她都能看得见。
可她却选择了无视,只因为我根本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对上苏雅迷茫的眼神,我老师的眼底划过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替我不值。
“秦默的病到后期根本无法控制,癌细胞在他体内扩散的太快了。”
“本来他有更好、更及时的机会选择使用新药博一下生存几率,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才拖到最后。”
“可你却在他试药当天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
“苏雅,你对得起秦默吗?”
声声质问,戳动着苏雅的心。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我去世的那天,她居然在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
荒谬的真相忽然让苏雅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她忽然哭了。
紧接着从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11。
苏雅被送往了急救室。
在里面,她的心率一路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