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自有天定,小儿女的情爱比官司还难断,他只盼他俩都好。
展昭祝酒,白晴云乖巧地跟在他身旁附和,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不住点头。
展昭只感叹,像晴云这样好模样好性情的姑娘,只要乖巧在旁边一站,就会讨长辈喜欢。
一席寿宴,主宾尽欢。
展昭和白晴云离开府衙时,已是月亮高挂。
见展昭有几分醉意,白晴云主动拉着他的手臂,半是搀扶半是撒娇,两个人缓缓往家走。
夜风凉,白晴云把展昭扶到房间,正准备转身关门,帮他换衣服。
“晴云今天开心吗?”展昭坐在床上,带着醉意看着她。
白晴云闻言转身,看着展昭,从门口走向他,“开心,开封府的人都很和气,能见到夫君的朋友长辈,妾十分欢喜”,白晴云见他有几分醉意,便大胆地坐在他床边,捧着脸看他。
“还有呢?”展昭靠近了些,白晴云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还有啊,还有就是夫君舞剑的样子……”白晴云眼中仿佛有星星,又羞红着脸,哄孩子似的对他说,“妾很喜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八王爷激展昭与他比试助兴,展昭怎敢僭越,更何况八王爷已经明显醉了。
于是舞剑助兴的人就成了展昭。
白晴云不懂武功和剑招,她只知他被称为“南侠”,想来应该是武艺超群的。
那些复杂的剑招她看不懂,她只看他的身形、他的眉眼,不由得看得痴了。
手托腮,聚精会神地看着,看着剑气卷起的叶子划过他胸口,直到赵嫂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才回过神。
“新婚嘛,可以理解”,赵嫂子打趣她。
白晴云的脸更红了。
“既然喜欢…那我教你。”
“哎?”白晴云被展昭一把拉起,一支微扁的银簪塞进她右手中。
展昭在她身后,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握住她的手。
“纯银太软,这簪子很硬实”,展昭的手很热,包着她柔软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你看,这簪子是扁的,以簪作剑的话——”展昭拉着她的手,向一处刺去。
刺出,又拉回,挥剑,模仿挽剑花,绕剑。
白晴云并不懂剑法,展昭口中的剑招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被展昭搂在怀里,整个人都好热,仿佛耳朵里塞了棉花,什么声音听起来都钝钝的。
拉过来,拽过去,他的动作很慢,不像宴席上的剑舞。说不上是在慢慢教她还是在戏耍她。白晴云觉得她更像他手中的面团,随意把玩。
背后是他温热的胸膛,这样紧贴让白晴云心跳加速。
展昭又低下头,下巴靠在她肩上,带着酒气的滚烫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耳朵瞬间变红。
“云儿”,偏偏展昭还不肯放过她,竟然用鼻尖蹭她的耳朵,她也分不清他是在轻吻她的耳垂还是什么的,总之,她感觉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偏偏脑海中又响起刚刚在宴席上,王嫂子对她说的悄悄话。
“看着展大人挺喜欢孩子的,早点给他生一个”,她拍拍怀里的小女儿,她可能是以为晴云是因为身份低才做妾的,“别的情情爱爱、名分什么的都是虚的,生个自己的孩子才是真的。”
给他,生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