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脸不要脸,”符彧笑着弯起眼睛,言辞温和,“我好声好气地和你们商量,你们就爽快点答应不就完事了吗?非要搞得这么难堪,何必呢?”
“对吧?”
她轻快地询问道。
鞋子用力碾了下去,直接踩瘪了他的脸颊。
没牙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他的眼眶里装满了恐惧与不敢置信。
大概是把她当成什么神经质的疯子了吧。嘛,无所谓,肯配合就行。一面琢磨着,符彧一面俯身挨个扫过他们,再次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们不会发出噪音的,对吧?”
没有人回答她。也是,黑胶布贴得太牢了,张不开口。
不过连一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这就很令人不愉快了。好歹谄媚地点个头啊,真是的!没礼貌的家伙!
她从包里顺手抽出了一条鞭子,控制好范围毫不客气地甩了下去。随着鞭子划过空气发出了清脆有力的声响,三个人齐齐像菜市场的鱼扑腾起来。
当她不为所动地即将反手甩出第二鞭的时候,断鼻忽然转过脸,急促地对她呜呜个不停,眼神讨好。不过无毛还是梗着头将身体蜷缩起来,似乎没有顺从的打算。
“诶,这就没办法了,谁让你的好朋友铁骨铮铮,不肯低头呢?”
符彧对他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语气颇为苦恼。
下一秒,第二道鞭子凌厉地抽过他们最脆弱的脸和颈部。红痕交错,被抽到的皮肉瞬间鼓了起来,肿成一条线。
断鼻忍无可忍地用头猛地撞了无毛的脑门,他呜呜哇哇一通乱叫,疑似在愤怒地质问对方。屡受重击的无毛和没牙终于溃败下来,他们崩溃地点头,表情生无可恋。
很好,下一步!
十一点十四分,黑胶布被撕掉。
没牙有些痛苦又有些解脱地把堵在嘴里的血全哇了出来,包括稀稀落落的碎牙。他被这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黏糊的场景刺激得不停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除了口腔没刮干净的血。
无毛很是防备地小心翼翼问她:“你要做什么?”
符彧把背在身后的手举到他们面前——一只塑料飞盘握在她手中。
她故意把飞盘在他们眼前晃了晃,继而兴高采烈地宣布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待会儿谁先抢到这个飞盘,谁就第一个离开。怎么样?”
没牙不可思议地扭过头,含糊不清地说:“你把我们当狗?!”
符彧忍不住皱眉,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等她发火,断鼻抢先蹬了他一腿,然后迅速对她示好地笑:“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会直接放我们走?”
啧,真丑。
她不到半分钟就移开眼神,不想去看他鼻青脸肿的丑态,免得倒胃口。接着拉长了语调答复道:“当——然!再说了,我就算出尔反尔,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