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又一个转身,与最后一面墙上的两幅画相见。
那是自己的画像。
那是自己生辰当日,伏在韩泽渊背上望向天际的侧脸。
就这一瞬间,霍灵樨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凝滞了。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浮现在脑海,催动着她挪动步子走向最后一幅画。
望向最后一幅画时,霍灵樨愕然良久,彻底顿在了原地。
画上女子与其他几幅画都不同。
仅是一眼,霍灵樨就能猜到,这应该是与自己最为相似的女子了。
她明媚,爽朗,笑起来甚至连双眸弯起来的弧度都与自己相差无几。
晃眼一看,这女子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但她有自己的名字。
——她叫箜冥。
作者有话说:
还好有存稿==刚说完流感中招当晚就烧到三十八度(汗)
(咳嗽一下)(拿出传呼机)开虐了开虐了,各部门注意接收刀子。
62、寄托
◎“你的思念……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是属于我的吗?”◎
霍灵樨忽然一阵眩晕,觉得脚下一软险些跌下去。
她扶着摆放琉璃盏的石台,让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复下来。
而直到思绪重新稳住,理智和最后一点念想随着真相的袭来垮塌,霍灵樨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了双眼。
却在这时,透过朦胧的泪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密道口。
“韩泽渊……”霍灵樨哽咽着开口。
豆大的泪珠落下,霍灵樨的视线稍微清楚了几分,韩泽渊的愁容也因为清晰的视线闯进了眼底。
就像是无声间将答案开诚布公,此时此刻,好像即便霍灵樨不开口询问,那个她想知道的答案也跃然二人之间了。
忽然之间,从心到身体都疼得厉害。
她突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常年待自己这般好,为什么总是能精准无误地了解自己的习惯。
为什么每年生辰都会为自己准备一些出乎预料的礼物……
可即便常年陪伴,那人又始终不再多进一步。
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啊。
霍灵樨你这个傻子。
这么想着,霍灵樨嗤笑一声,往后踉跄了两步。
韩泽渊见状抬手,似乎想要上来扶住她。
但霍灵樨却连忙抬手,回绝了他进一步靠近的举动。
“所以……”霍灵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泪珠落在地上,“你之所以在我问你心悦之人时支吾不语,是因为……你始终喜欢的只有那一个人?”
韩泽渊的手放下了,连带着声音都听着有些无措:“灵樨……”
“你不要这样叫我,”霍灵樨抬头,满目失望,“明明你都不把我当成霍灵樨,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韩泽渊的双眸似乎也笼上了一层悲伤,在无从觉察的地方浸透了酸楚:“我……”
霍灵樨咬碎了蔓延的哽咽和悲伤,问道:“所以最早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