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洲,我不爱你。】【之前的闪婚协议作废。】【两年期限还没到,我要离婚。】【你欺骗我、抛下我,是周忌笙救了我,我爱他不爱你……】录音戛然而止,用力按下暂停键。霍擎洲的背影僵住,支撑不住的用掌心摁着桌沿,手指骨节微屈用力到泛白。终究是赌错了。她还是想起了周忌笙。有了对比,年少时期的他,对她的那些“坏”,好像都成了现在她理所应当离开他的伏笔。沈行和秦律处于懵圈状态。本来还想着会有好消息……虽然谢繁星活着确实是个难得好消息,但她带来的话,简直是一道劈死霍擎洲的晴天霹雳。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小小的一支录音笔,音量调到适中,整个书房太安静了,每一个字,哪怕是字句的平仄音调,全部清晰入耳,根本不可能听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秦律缓声说道,走过去捡起地上的a4纸,翻过来一看,赫然印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上面关于女方的信息,全部填写完成,包括财产分割,谢繁星选择了全部归还给霍擎洲。至于还没有出生的子女,谢繁星明确写到,孩子出生后会送还给男方抚养。尾页那一栏,是女方的手写签名和红色手印。面面俱到,就差男方的妥协。沈行瞥了一眼,看来没弄错。嫂子铁了心要和六哥撇清关系。“六哥,不对劲,十分不对劲。”沈行抢过秦律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粗略的一目十行,走到霍擎洲身边,“录音里的声音,确定是嫂子的声音吗?现在的ai合成很猖狂,说不定……”霍擎洲捏着录音笔的手在发抖。秦律推了推眼镜框,严肃地打断沈行的猜测:“沈院长,声音可以造假,但协议书上的字迹我认得。霍先生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我和繁星高中相熟,她的很多作业是我教导的,她的字我认识。”又是一根针刺进霍擎洲的心。深得入骨,疼得发麻。沈行气得翻白眼,扭头呵斥秦律:“靠,这种时候你少说几句能死吗?”霍擎洲薄唇抿紧,面容苍白憔悴,看向窗外院子里栽种的腊梅树,沉默而又清冷。京州开春后明明没有再下雪。他却觉得眼前一片雪白,割裂的刺痛像是一柄柄利刃和冰锥,扎在心上封锁了血脉的跳动,周围除了寒意再也感觉不到其他,手脚貌似是去了知觉。春天,应该不会再来了。“你说这是她的字,有证据吗?”霍擎洲缓缓回头,死寂的眼神落在秦律身上,开口的嗓音沙哑疲惫。秦律被他注视的眼神弄得愣了片刻,竟然是这个竞争者生出些许惺惺相惜和于心不忍,胸膛的闷气沉下去,夺走沈行手里冒皱的纸张放在办公桌上。“霍先生,繁星的行楷偏幼稚,偏旁也会比正常写的更宽大一些,撇捺会拉的长一些。比如这个汉族的最后两笔,我之前就抱怨过,拉笔拉得太长,视觉上会不好看,写在作文框里容易显得太拥挤。”秦律不厌其烦的说着,回忆里是他和谢繁星认识的那几年,最美好的高中时期,埋藏在心里的悸动,还有暗恋的酸涩,像是泡在酒精里的小青梅。沈行听着都苦涩,别说霍擎洲了。“哎呀行了行了,知道你了解谢繁星,少说几句,下楼喝点茶,看你嘴巴干的,一个冬天没抹润唇膏了吧?”沈行强制性推着秦律离开书房。不忍心回头看了眼霍擎洲。男人拉上窗帘,把自己留在了寂静的黑暗中,从抽屉摸出很久没用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看着火苗摇曳,最后默默把它熄灭。沈行叹了口气,轻轻带上门。这种时候,需要给霍擎洲消化的时间,没人能劝动感情的事。一方面是感情经历截然不同,另一方面需要他自己推开那道门走出来,才算真的放下。去年烟盒里的烟还没有发潮,霍擎洲摸出一支,斜靠在沙发上,慵懒的仰头吞云吐雾,白雾从口中进到肺里转了一圈,最后从鼻腔逸出去。太久没抽烟,呛得霍擎洲闷声咳嗽。男人有泪不轻弹,他还是哭了。反正没人看见,也没人在乎。以前不抽烟,是因为谢繁星不:()诱吻沦陷!京圈太子爷冷脸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