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遥夕念中学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这个事情自然是秘密。
李秘书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之前跟前任掌权人时,私下听他提起过。
当然,那时候的前掌权人喝了点酒,集团也刚好走得不太顺利,所以心情不畅,才喃喃抱怨了一下,并非故意。
那位当舅舅的约莫是很心疼钟遥夕,还哭哭嗒嗒地跟自己儿子说:若是小遥夕没出那个事,兴许就能留在歌城,那以后就能接手金九了。
这无非是在说明,前掌权人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不上钟遥夕。
故而在一旁不小心听到这一段的李秘书,那时候就很好奇钟遥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要前掌权人在醉后真情实感地为她这段不幸的经历难过,甚至还让一个老父抛开滤镜,觉得自家孩子比不上她。
就李秘书看来,钟家大少除了确实喜欢沾花惹草以外,业务能力还是挺厉害的,不过说来沾花惹草这个习性,好像是钟家人的性情标配。
他们钟氏似乎都是大情种,算不上渣——毕竟有钱有素质——但非常多情。
李秘书见过许多钟家人,就唯独钟遥夕是个例外。
别的钟姓族人是打击乐器钟,是盛酒容器钟,只钟遥夕,是严苛的时间机器钟。
冷得一丝不苟,准得不容置疑。
李秘书挺佩服这般的领导,一个人如果能力跟得上的话,在这种上司手下工作是最能实现自己的。
所以李秘书还没蠢到去跟钟遥夕打听被绑架的经历,去求证到底是不是司荼白救了她。
无论是自小与之关系不错、现在却意外去世的舅舅,亦或是绑架本身,想来钟遥夕都不愿再听谁提起。
但看样子司荼白自己并不知晓当年救的是钟总裁,这种事本就不可能被爆出来,更不会让一个中学生知道。
“总之拜托了,谢谢关照,但没有必要。”司荼白这边还在懒洋洋地同李秘书叙述自己的立场。
她很坦白,说是如果能在金九娱乐横着走自然很爽,但她想靠自己挣来这个权益。
她直言当时签下的合同是她身为一个成年人为了出道而做下的妥协,她非常清楚里面的条款并不公平,但她需要这个机会。
那么后续几年的不自由,只不过是她能预料到的、妥协之下的应有后果,她承担得起。
不必替她争取什么,她反正也快到续约的时候了,该要点什么她心里有数。
“好的,我明白了,但司小姐的意思我需要跟钟总裁说一下。”李秘书公事公办。
“请便,我空了也会再联系她的,打扰了。”司荼白把自己的意愿传达到位,便转出了金九大楼,去吃心心念念的小馄饨。
由于全国几乎所有的娱乐公司都在歌城,拥有打歌节目的电视台也都在歌城,是以歌城人对偶遇明星这件事,会比其他城市的人稍微淡定一些。
尤其是司荼白,因为司荼白出了名的松弛,她在经历过两年对摄像头敏感多疑的痛苦时期后,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全脱敏的状态,但其实这种状态是有些。。。。。。
病态的。
心理医生曾经建议她,可以稍微把控一下自己的曝光频率。
她不应该,过于享受万众瞩目。
但司荼白脱缰野马一匹,目前这个年纪加上这个自恋又反骨的程度,是听不下建议的。
“我可以要个签名吗?合照行不行?”
很快,吃馄饨的小摊就被粉丝包围。
司荼白一边吃着虾仁馄饨,一边摇了摇头,“现在不行,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我在吃饭。”
她示意大家不要挤在店里,“等一下我出去跟你们玩,你们不要影响店家的生意,谢谢啦。”
粉丝们倒也听话,依依不舍地往外撤了一些,因为店里的桌子早就被有经验的老粉占据了。
老粉们完全熟悉司荼白的脾性,那就是打扰她可以,但别打扰其他人。
在司荼白吃东西的时候拍她吃东西也是没有问题的,但不要拍到路人,更不要凑上去跟她要合照或者签名。
司荼白只要出来逛了,看到粉丝一般都会关照的,她会主动饭撒,等着就是了。
毕竟她不主动的时候,卖萌卖惨去要,也是要不到的。
果然,今天的司荼白好像兴致不高,吃完午饭也不过是跟老粉们聊了几分钟,然后与等着的大伙儿拍了些照片就离开了。
金九大楼的保安们对付这种场面已有充足的经验,很快把控住了局势,大家也非常配合地散去,然后嘚嘚瑟瑟地在网上狂发偶遇帖子拉仇恨。
【手机完全无法还原的美貌!我将永久珍藏这双看过司荼白的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