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少年柔软的唇一探,细密连贯地种下一串淅沥湿绵的脚印。
和他的人一样,脚步轻盈,速度快得不得了。
凌韵没有对比,甚至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对方技巧太好,亦或是这事本就是这么消魂。短暂几秒钟,她全身都酥麻了,比看幻影珠的体验好上一万倍,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空气仿佛弥漫着种让人沉沦的香,和暖熏人,如同在脑子里加了层朦胧梦幻的滤镜。
她的意识再差一点就滑落,几乎提不起决心阻止,但还是颤颤巍巍攀住了理智最后一根线。
她把埋在她富丽衣襟里的那颗头扳起来。
她心又酥酥麻麻地颤了一下。
少年那双勾人的双眼皮此时恹恹地垂着,眼尾泛红,眼眸含着水光,目色迷离,面颊布满酡红。刚才衣服被扯了一段,露出不宽不窄的一条莹润肌肤,俯身的姿势晃晃荡荡的,隐约深邃,极为勾人。
凌韵是真的很想不管不顾下手。
可是……
【他好像被下了药?】
这就又回到前面的问题。他此时这般表现,是发自内心的吗?还是只是被药物控制了?
趁人之危,道德还是其次,如果最后要负责的话可就倒大霉了。
凌韵一咕噜爬起来,把林赐丢到床上,用被子一捆,无情地撇下他,躲到外间呼叫亓枳。
对面过了会才接通。
“啊……啊……姐妹……有话快说……扰人清修……天打雷劈……”
凌韵:……
清……修?
对面男女叫得愈发欢,凌韵有点尴尬,加快语速:“你给我送了个人,下了药,我想知道那药如何解?可否用玄力强行逼出?有无后遗症?”
亓枳现在脑子迷幻得很,凌韵一长串问题,第一个时她还皱了皱眉,想反驳说她没送人没下药,到后面却已忘了这事,横竖合欢宗内的人只能是合欢宗的弟子,大概是爱慕凌韵的人偷偷制造了邂逅,凌韵既然没把人赶走,就说明有戏,她并不是很有必要戳破。
于是亓枳大脑只处理了后面两个问题,一边喘息一边娇声笑道:“合欢宗的药……啊,哪有不做事便解了的道理?啊!……”
凌韵害怕地离通讯符远了点:“不是,我不喜欢强迫人……”
“谁要你强迫了……”
亓枳有点无语,姐妹太好骗了吧,对方愿意得要死,不知怎么心机设计了一下,她竟然还以为是她强迫对方。
“合欢宗又不是邪|教,药不会让人失智的阿韵……就算中了最烈的药,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一根手指都下不去的,嗯?是不是宝贝……啊宝贝你好棒!……”
凌韵:……
凌韵:“事情有点复杂,他只有十八岁,我心理上过不去——”
“哈哈……”
凌韵没说完,对面就喷笑,“什么十八岁,怎么可能……罢了罢了,你们还挺会玩……阿韵啊,下次半夜的时候……嗯……不要用这种面前有盘珍馐能不能吃的问题打扰你姐妹哈……啊,啊,啊你讨厌……亲爱的我先挂……啊!”
通讯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中切断。
凌韵:………………
凌韵站在门边,远远望着床上那个时而蠕动的鼓包,感觉比之前更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