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淮懒的同他绕弯子,他指了指对面的桌椅示意他坐下。
“冯兄,既然你今日来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说开的好。”
贺允淮不在意道:“我从未有过成为驸马的念想,我已成家,有妻子。”
冯成想要反驳,糟糠之妻哪里比得上公主这金枝玉叶。
不等他开口,贺允淮又道:“冯兄当日派人去我家摊子前闹事,又将我家摆摊之事传入同僚耳中,这些我都知晓。”
冯成面色难看起来。
“到此为止吧,若冯兄再依依不饶,那我只能让冯兄的愿望落空。”
冯成的愿望
他为了娶公主,可不仅仅是付出钱财的代价,他还贬妻为妾,甚至将原来的发妻送到别院。
他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他不能失败。
“贺兄当真不会?”冯成咬着牙问道。
“自然,冯兄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冯成:“好,若贺兄真无此意,以前的事是我冯成错了,我同你道歉。”
“回吧。你的敌人从不是我。”
冯成冷着脸出了屋,待走远后,他脚下一软堪堪扶住墙壁。
今日他原本是去示威的,没想到贺允淮竟然全都知道他做过什么。
这人什么也不说以前还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实在心机重。
冯成攥紧拳头,信心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他成为驸马,定要贺允淮付出代价,这辈子甭想走出翰林院。
晌午时,贺允淮借用邱家的马车,匆匆赶回了家。
这一上午他的心一直怦怦乱跳,若是不回来见苏意安一面,他实在受不住。
他下了马车,没想到家中院门竟然没关。
他推门便走了进来。
院子里并没人,灶房中也没人,整个家中静悄悄的仿佛没人在一般。
他拧着眉快步走到屋门前,喊道:“意安。”
里面传来动静,很快门被人从里打开。
只是来人不是苏意安而是他娘。
“娘。”他喊道。
“嘘,小点声。”贺母将他推了出去,轻声道:“安儿刚睡下,咱们去旁边说。”
贺母将人带到另外一见屋中,这才对他道:“安儿有了身孕,如今胎像不稳刚服下药。”
担心了一路的贺允淮脑中仿佛炸了一般,有孕?
“瞧你这模样。”贺母白了自家二郎一眼。
“安儿这几日身子困倦也没胃口,今日元团叫了郎中来诊脉,说是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说到底贺母心中是高兴的。
“她身子可好?”
“有孕的人身子怎么可能好,一个身子养着两个人。”
贺母不知想到什么,剜了他一眼道:“那日你还说安儿什么不好不易有孕,还说你不在乎孩子,这才过去多久,若是不在乎,你怎么还让她怀上。”
“她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允淮听的一愣一愣,他何时说过苏意安身子不易有孕。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他担忧道:“郎中如何说。”
贺母眸光一暗,“怕是生产时会同你嫂嫂一般。”
贺允淮记得菀絮当日生产时的场面,那一盆盆的血水从屋中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