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苍白的话语被压了下去,连带着嗓子里的哽咽与激动痛苦。
萧百声揽着萧河的肩,重重的的拍了又拍,笑的十分欣慰:
“好孩子,爹就知道你会来。”
一刹那,萧河猛地瞪大了双眼,心脏忽而抽搐着悸动不止。
这样的话,曾经多少回在梦中梦见过。
父亲重重拍着他的肩,脸上是欣慰的笑。
他说,五郎,爹知道你会来。
五郎不怕,爹不怪你。
小河,我们回家。
在梦中,萧河已然满脸泪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
“爹,对不起!”
直至此刻满腔的压抑情绪催化成眼泪,预示着那个困禁着他多年的梦魇终将要过去。
萧河双膝刚刚跪地,萧百声便慌忙急乱的将他馋起来,连带着身后一众副将都是又惊又吓的模样。
“好孩子,起来说话。”
直至进了营帐,蜡烛燃了小半,萧河才渐渐的平复了情绪。
萧百声早已屏退了众人,营帐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他瞧着端坐于另一侧的小儿子,目光几欲探究,三番五次的扫视过他清瘦许多的面庞,最终寻得无果。
身为父亲,他再了解萧河的性子不过。
年少时气盛,大些又颇为傲才恃物,再后来经羡河落水一事后,倒像是忽然之间换了一个性子。
稳重是稳重了些,只不过心思却深沉了许多,倒叫人难以琢磨。
而如今,再见萧河,萧百声心中总觉得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过。
否则以萧河矜持的性子,绝对不会如此失态。
更何况,是在如此多人面前失态。
“温家谋反之事,我都已然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