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延青光顾着开心,直到萧河提起来,他才发现已经好久没见到高子瞻了。
只有考试那一日,他匆匆瞥见了高子瞻一眼,瞧着面色很冷,大家又都赶着考试,也就没有上前再去交谈。
如今考试结束,在这之前与之后,高子瞻都宛如凭空消失了般,见不到人影。
见兰延青对高子瞻的家事了解的甚少,便有心提醒道:
“子瞻拒了温家的婚事,估计这些天…怕是有些罪受的。”
听到此话,兰延青愣住了。
“他、他胆子竟如此大?我听闻高伯父怕是脾气不太好吧?”
萧河轻叹道:
“高家家训很严,此事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既然子瞻敢出面拒绝了温家的联姻,那么无论如何高家也要给温家一个交代。”
他见兰延青如此反应,便已经心下了然。
萧河即便想帮高子瞻一把,但此事也要两情相悦才行,外人再如何也只是推波助澜,掀不起什么浪花。
“眼下离拜祖还有些时日,我前些天才去瞧过,子瞻身上光是鞭伤看着已经很严重了,更何况还不清楚他的父亲有没有给他关禁闭。”
“我碍着身份,倒不好走动频繁,倘若你能多去探望照顾一二,想来拜祖一事,子瞻还是能参加的。”
“拜祖都参加不了?!”
兰延青一听当即跳了起来,不无担心道:
“这么严重的么?”
萧河虽有夸大事实,但高子瞻身上的伤到是真的不轻。
而且看其后背,旧疤痕叠加着新疤痕,密密麻麻看着倒是十分触目惊心。
想来在其更小一些的时候,就已经落下了。
而他为了兰延青拒了婚事,吃了不少苦头,那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萧河心中不得不叹气一声,道一句情字何解呀。
兰延青走后,萧河才让思铭将拜祖成册拿过来。
成册之上,大多为祝词,只有最后几行写有重要信文字。
因是拜祖一事非同小可,事关皇嗣之安危,成册更是属于皇室机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