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未免热的太早了些,难怪夫子们这就不要我们去上学了。”
兰延青着一身轻薄的纱衣,横躺在凉塌上,手虽捧书籍,却一个字也没能看得进去。
“已经嘱咐了小厨房,给你做了冰糕与酸奶酪,吃过再温书吧。”
兰延青不像萧河那般常年习武,运不了功,也耐不住热,中午的饭菜也是没动几口。
一听不用现在温书,刚刚还一脸恹色的兰延青顿时来了精神。
“上次在你这吃了一碗冰酥酪,一碗下去真的一两个时辰都不热了呢。”
“是哪位厨子做的?”兰延青嘴馋的很,“这人能不能送给我?我家的厨子你也随便挑一个去,个个都是烧菜的好手呢!”
萧河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道:
“那你也该是去找世子殿下要人。”
兰延青呆了一下,“那冰酥酪是他送来的?”
萧河轻点头,这几日赫连凛也常来侯府,只不过很少与兰延青撞到一处。
两人都不再提起那把剑,关系便又回到了从前那般,相处自然。
但每每等赫连凛走后,萧河对他的愧疚之感便更重几分。
倘若不是他想提前为萧家谋算铺路,刚开始虽然只是无意接近,但时间久了,这种无意也变成了有意。
他所给予赫连凛的,换作是任何人都能给的起。
他只是恰好在赫连凛最为落魄之时伸以援手,恰好占到了最好的时机。
赫连凛把他看的越重,他对赫连凛的愧疚也就越深。
即便算不上算计,但也确实是有心利用。
越是如此,在其他方面萧河对他的补偿也多了起来。
白日里兰延青要来侯府温书,萧河便要提前为其备好功课。
待到戌时,赫连凛便从小门入府,萧河与他相见与凉亭。
萧河开始教他剑法。
自那日于中堂输给了时钊寒,即便再次拿回了流霜剑,赫连凛也再未使用过。
时钊寒的轻视与狂妄,他让赫连凛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拥有流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