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抿着唇,开口道:
“只是恰好在外面撞见了益惟。”
“所以便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冒冒失失的冲进火里吗?”
时钊寒手上的动作一顿,虽是问却有十分的肯定:
“你担心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河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反问道:
“那你呢?身为皇子不顾自己的身份,将生死安危抛掷度外,只为了救韩家那个庶子?”
时钊寒继续帮萧河清理伤口,烛光柔和了他似玉的脸庞,声音不冷不淡道:
“即便不是韩辛移,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反倒是你,如此在意……”
时钊寒微微垂眸,忽而轻声问道:
“阿鹤,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河浑身一僵,亦是不能明白时钊寒此时此刻的明知故问。
从十三岁那年虎头山初见,再到这之后的多少年,他的爱如奔疾而起的长风,从未停歇。
他不信时钊寒不懂不明白,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罢了。
直至今日,听到这样的话,他才觉得从前的种种万分可笑。
萧河张了张唇,时过境迁,有些话反倒很难再说出口了。
曾经如此热烈的喜欢过,拿起时总是闹的人尽皆知,放下时却会变得如此悄然无言。
“那你呢?”萧河反问道:
“你是否有一丝一毫、哪怕只有一刻,真心的喜欢过我吗?”
他看向时钊寒,在等一个明知不可能的答案。
时钊寒正在给他上药的手微微停顿,并未抬头,声音也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他说:“我不知什么是喜欢。”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