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要走,时钊寒自然也不会多留片刻,竟在两人之前起身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方长恒这才冲萧河露出一抹苦笑,“多谢萧少爷出手相助。”
萧河面色淡淡,神情收敛,刚才那副模样好似只是他的错觉。
“方大人,您来凌天都这么多年,仍旧学不会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吗?”
消失的压迫感,莫名的又出现了。
方长恒不敢再多言,萧河也并非有意,收起一些道:
“晌午替换囚车之事,你也在现场,觉得如何?”
“不瞒您说,属实是惊险。”
夏抚澜是死刑犯,上头有高官逼压,派来的官兵比想象之中多的多。
要想在这之上找机会,即便凑了巧,一有不慎便殃及池鱼。
好在去往大雁街的路只有一条,两道相撞难过窄巷,又有人从中故意做梗,混乱之下竟兵刃对峙。
囚车替换的倒是顺利非常,一路押到刑场也未有人发现。
吴氏又是早早便服下哑药的,即便是临场后悔也是无路可退了。
“方大人,您是见过世面的人。”萧河又接着说道:
“难道不知一时的儿女情长,与一世的稳妥相比,哪个更重要吧?”
方长恒此时也觉得惭愧起来,“是我糊涂了。”
“此时明白也不算太晚……”萧河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
“方大人,我与殿下都觉得你是可塑之才,倘若日后发达了,也莫忘萧河今日相助之事。”
方长恒一愣,神情也严肃起来,抱拳道:
“长恒不敢,日后若有需要,方某在所不辞。”
萧河笑笑,“方大人没懂我的意思。”
他走近了些,看着方长恒的眼睛说道:
“倘若以后,在我与时钊寒两人之间,只能择其一……”
“希望方大人还能记得今日萧河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