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如若叙旧的话,还是挪至别处吧。”
萧河下意识抬头看去,时钊寒神情淡淡,对于他的出现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萧河心中有恨,却并不是冲着时钊寒去的。
年少时确实是自己一厢情愿,即便是回回被冷漠对待,也甘之如饴,当真怪不得那人半点。
但这股子气又总不能撒在自己身上,欲言却又止住。
萧斐接话,神情严肃起来:
“四殿下,萧斐今日来此只为国事。”
听到这话,时钊寒勾了勾唇角。
“好啊萧大人。”
“您是父皇于殿前亲口嘉奖的栋梁之才,又怎能不给面子。”
时允钰看向自家四哥,无人敢接话。
萧河自然知道,眼前这人不可能如此轻松地给二哥行便。
果然,只见时钊寒背过身去挑起一把长剑来。
“不过我今日来此,也只是想和七弟切磋一下武艺,这事我不该管。”
“不如这样……。”时钊寒回头,话虽是对着萧斐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萧河的身上。
“我代允钰做主,三招之内,倘若你能不输给我,一切都随萧大人的便。”
萧斐忍不住皱眉,刚要上前答应,萧河私下却按住了他的手。
“四殿下,可否由我代替兄长,来与您比试?”
时钊寒笑了,“阿鹤身子未愈,怕是令人不舍吧?”
那一声“阿鹤”叫的甚是亲密,叫的萧河是满肚子火正烧的旺盛着。
他也跟着露出乖巧的笑,“那还请四殿下留情呢。”
这个时候萧斐哪还能拦得住,他是知道自家弟弟与四殿下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其余人下了比武台,而时钊寒持长剑,萧河持长刀,刀剑并未开封,倒也伤不着人。
萧河看着面前游刃有余的时钊寒,心里止不住冷笑。